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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12月20日,美籍志願大隊在昆明接受戰鬥洗禮後,第一中隊分隊長查爾斯·龐德指著這個 7.7 釐米子彈造成的彈孔。 龐德在他自己的飛機無法使用時,借了這架飛機開始行動,他被認為協助摧毀了美籍志願大隊擊落的十架轟炸機其中一架。他於4月21日被任命為副中隊隊長,並在一場多事的美籍志願大隊遊歷獲得了 8.77 架戰果。在美籍志願大隊解散後,龐德自願在中國多服役兩週,然後重新加入美國陸軍航空軍,獲得了另外三個戰果。戰後,他繼續擔任職業軍官,以少將官階退休。(小查爾斯·R·龐德)

 

亞洲其他地方的事件突然停止了對花俏漆繪工作的關心。1941年12月8日星期一早上,當美籍志願大隊指揮官克萊爾·陳納德從凱道機場的簡陋控制塔爬下時,一位激動的無線電員跑上前來,揮舞著珍珠港遭襲的消息。機場立即進入戒備狀態,中隊被命令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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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兩架不同的機體在羅伯特·尼爾的指定飛機上漆上機號「7」。 這張照片幾乎可以肯定是1942 年1月在昆明拍攝的,展示了第一架。這架戰鬥機的序號據信是P-8146。 (傑克·庫克透過卡爾·莫爾斯沃茲)

 

陳納德將「地獄天使」指定為「攻擊梯隊」,而第二和第一驅逐中隊分別指定為「支援」和「後備」梯隊。陳納德還任命第三中隊隊長阿維德·奧爾森為「空中的大隊長」。12月10日,泰國實際上成為日本的盟友。位於東吁的美籍志願大隊基地距離泰國機場只有一箭之遙,而且沒有他精心培養的中國預警網覆蓋,陳納德當務之急是避免在地面上被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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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1942年1月在昆明,第一中隊的「18」號戰斧機在校靶。美籍志願大隊軍械師是用以實彈射擊。 翼槍通常在飛行前充電和鎖定,而機鼻槍在戰鬥前在空中充電。(唐·羅德沃爾德透過法蘭克·洛松斯基)

 

 

一次照相偵察任務由埃里克·席林執行,由伯特·克里斯特曼和愛德·瑞克特護航。這些照片揭露了日本在泰國大規模集結空中武力。然而,陳納德沒有轟炸機可進行先發制人的打擊。在陳納德、英聯邦指揮官和蔣介石之間多次爭論之後,決定由美籍志願大隊一個中隊協助英國皇家空軍的第67中隊在仰光進行防禦,而另外兩個中隊將部署到昆明。12月12日,第三中隊被派駐明加拉登。 自訓練開始以來,它總共分配了31架飛機,但到12月1日帳面上有23架飛機。在12月23日第一次戰鬥時,只有18架戰斧在服役,14架在空中接受戰火的洗禮。

 

undefined儘管質量很差,但這是唯一已知的戰斧「23」(可能是P-8188)的照片,它分配給威廉·「黑麥克」·麥加里。注意「酒窩」、低調的側面機號以及右主翼下翼面沒有青天白日徽。 麥加里是塞爾福里奇機場的前陸軍P-40飛行員,仰光戰役中,美籍志願大隊最成功的飛行員之一。然而,1942年3月24日在參加對泰國清邁日本航空基地的襲擊時,他被防空火力擊中,被迫逃生。他被泰國軍隊俘虜並移交給日本人。審問他的正是第64戰隊戰隊長加藤建夫少佐。日本人把他還給了泰國人,泰國人將他關押在曼谷監獄,直到他於1944年5月逃脫。麥加里在美籍志願大隊中獲得 10.29個戰果。(班·萊瓦里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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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攝影者,第三中隊軍械士查克·拜斯登的說法,這張分隊長羅伯特·「公爵」·赫德曼(Robert 'Duke' Hedman)顯然是在68號戰斧機上於 1941年12月25日拍攝的。赫德曼是陸軍航空兵團前P-40飛行員,他在這一天摧毀了四架九七式重爆和一架一式戰,從而成為美國的第一位「一日即為空戰王牌」。在這次任務之後,赫德曼建議,如果中央飛機製造廠將任務中所有計入的擊墜數,分配給參與的飛行員會更公平,因為每個人都對最終結果分攤一些功勞。此外加上一個簿記錯誤,他最終獲得3.83個官方擊墜數而不是5個。後來他又添加了一次戰果,官方總擊殺數為4.83。據報,他在仰光戰役後曾表示,他不會再提出進一步宣稱,因為「計算他們不吉利。」赫德曼是1942年4月在壘允少數幾位美籍志願大隊的飛行員之一,他在陳納德稱之為「飛行員起義」的「工作行動」期間拒絕以辭職來威脅。美籍志願大隊解散後,他在中國航空公司飛運輸機。(查克·拜斯登)

 

第一和第二中隊於12月18日移到昆明,隔天他們的大部分後勤人員就搭機過來。考慮到美籍志願大隊既沒有精確的地圖也沒有測向設備可供其使用,這次移動進行地出奇順利。簡單的跨國飛行在世界的這部分是危險的,其他這樣的飛行就沒那麼幸運了。第一和第二中隊共有 34 架飛機。12架無法使用的機器留在凱道,在整個仰光戰役中作為輔助機場和大隊工程站。與此同時,盡可能多的戰爭物資正從仰光沿滇緬公路運送。

 

undefined1942年1月中旬,在昆明巫家垻機場,美籍華人工程助手站在重新粉刷的戰斧「75」旁邊。法蘭克·洛松斯基回憶說,他們很可能是吉春云(Chun Yuen Gee)、Pak On Lee、喬治·林(George Lum)、唐基勇(Kee Jeung Pan)、George Wing Shee、吳柳風(Lem Fong Wu)和法蘭西斯·葉(Francis Yee),均來自大隊工程科。 將這些標識與1941年12月在東吁拍攝的照片中的戰斧「75」進行比較。(法蘭克·洛松斯基)

 

 

在「亞當和夏娃」和「熊貓」抵達的前幾天,日本人剛剛恢復了對昆明的襲擊。12月20日,他們派出10架無人護航的轟炸機作為犧牲的「投石問路中隊」來測試防禦並誘使盟軍空中力量向北重新部署。該任務沒有影響到盟軍的部署,但當空襲被陳納德的鯊魚臉戰斧機攔截時,它的犧牲本質得到了更好的體現。

 

undefined1942年初,在昆明,第三中隊飛行員保羅·J·格林在他指定的「84」號戰斧前。格林加入美籍志願大隊時,在藍道夫機場與 R·T·史密斯一起擔任陸軍航空隊的飛行教官。 在「地獄天使」的第一次行動中,他創下擊落了一架第77戰隊的九七式戰,但他自己也被擊落了。他在降落傘中被掃射,但藉由過排掉空氣以加速下降而倖存下來。1942年4月在壘允期間,格林擊落一架一式戰鬥機。美籍志願大隊解散後,他返回美國並重新加入陸軍航空隊。在馬迪根空軍基地擔任射擊訓練主任之後,他被任命為駐義大利福賈的第97戰鬥機中隊隊長,並駕駛P-38執行了50次任務。格林獲中央飛機製造廠認定創下兩個戰果。(R·T·史密斯透過布拉德·史密斯)

 

 

undefined格林在戰斧「84」上的手工作品,再次出現在1942年初。注意第三中隊特有的條紋細節。(R·T·史密斯透過布拉德·史密斯)

 

其中一名日本飛行員鈴木剛一(Gouichi Suzuki)多年後對著電視攝影機回憶說,他的部隊沒有太多空戰經驗,但他覺得這是一項「非常艱鉅」的任務。他記得敵人的攔截機「正對著我們衝過來。他們飛得離我們很近,我們可以看到他們的臉。」雖然他認出國徽是中國的。「很明顯,飛行員是美國人,因為他們有足夠的勇氣進入如此近的地方。」他回憶起他的三個戰友曾在中國上空倒下。 鈴木一瘸一拐地回到河內附近的基地,他自己的飛機有大約30個洞以及兩名機組人員死亡,並指出「很多」返回的飛機不得不靠機腹或一個輪子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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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 年初,分隊長比爾·里德在戰斧「74」號從昆明起飛前豎著耳朵。注意駕駛艙下方的淡淡的機號殘留痕跡。(法蘭克·洛松斯基)

 

最重要的是,對於初生之犢的美籍志願大隊來說,襲擊者從未來到昆明,而且當美籍志願大隊在那裡時,日本人沒有再對這座城市進一步攻擊。可以理解的是,經過多年的不分青紅皂白的轟炸,中國人對這一轉折感到欣喜若狂。

但主要的戰場是緬甸,仰光之戰於12月23日開始。在那裡,第三中隊和英聯邦空軍—以及後來的美籍志願大隊的其餘部分—將與亞洲迄今為止最大的空中機隊作戰。機會如此之大,以至於「地獄天使」在R·T· 史密斯所說的「最大限度地進行在職訓練」方面取得了豐厚的成功,但這也伴隨著生命和設備的穩定損失。日本人在23日出動100多架轟炸機和戰鬥機進行攻擊,14架戰斧式和16架水牛式升空攔截。兩名美籍志願大隊飛行員被擊落身亡,另外兩人失踪,另三架飛機受損。宣稱換來六架日本飛機。

 

undefined1942 年初,分隊長湯姆·海伍德在昆明上空駕駛著戰斧「94」(P-8162)

 

 

undefined1942 年初昆明,海伍德在注視著中隊的飛機和發動機狀態板。注意板上的狀態表,可以看到負責的機工長姓氏、飛機的機身編號以及序號、飛行員姓氏以及發動機時數等資訊

 

肯·傑恩斯泰特回憶說,「由於我們失去了兩個好人,我們對勝利的熱情大大減弱了」。第67中隊雖然在太平洋戰爭的頭幾個月表現比其他盟軍戰鬥機中隊好得多,但不如美籍志願大隊成功。

undefined這張1942年1月的R·T·史密斯和他指定的飛機的照片清楚地顯示了重新粉刷的標識和機翼的維修。史密斯最令人難忘的空戰之一發生在1942年4月10日壘允附近,當時他的分隊與由兩名帝國陸軍頂尖飛行員,加藤健夫及檜與平率領的第64戰隊一式戰糾纏不清。史密斯擊落一架一式戰並擊傷另一架。1992年,他得知被他擊傷的敵機是檜與平駕駛的,他身受兩槍重傷。檜以無動力降落勉強回到泰國清邁的基地。他住院了一個月,更多時間無法活動。史密斯在美籍志願大隊正式創下8.73個戰果,這一切都是在空戰中達成的。(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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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T·史密斯於1942年1月在昆明表演過火。美籍志願大隊解散後,史密斯返回美國擔任另一次飛行教官,然後返回中緬印戰區服務於菲爾·柯克蘭(Phil Cochran)的第一空中突擊大隊,最終擔任該大隊B-25H單位的指揮官。他最重要的任務之一是1944年3月著名的照相偵察飛行,該飛行在星期四行動期間發現了位於「皮卡迪利」機場的滑翔機降落地面受阻。他可能因為逼近戰區指揮官路易斯·蒙巴頓勳爵而聲名狼藉,因為他在地上發表了鼓舞人心的演講!戰後,他在 TWA 擔任飛行員,然後成為「霍帕隆·卡西迪」(Hopalong Cassidy)和「朗姆與押尼珥」(Lum & Abner)等電視和廣播節目的作家。之後他在洛克希德公司工作,最後成為飛虎航空公司遠東副總裁,到退休。曾經有人問他是否後悔加入美籍志願大隊,他回答說「只有在我被射擊的時候」。(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日本轟炸也對仰光和明加拉登機場造成了相當大的破壞。當炸彈落下時,軍械員查克·拜斯登衝向狹窄的戰壕—「那是我親自熟悉戰爭的時候,」他說。 「我很害怕,我的天,我很害怕」。

軍械員喬·波舍夫科記得在轟炸結束後開車到機場,發現「到處都是炸彈」。敵人就是「隨意轟炸」。在聖誕節那天,帝國陸軍航空隊超過150多架飛機再度來襲。第三中隊隊長阿維德·奧爾森在空中放了13架戰斧式來對抗他們,第67中隊則用14架野牛式攔截。這次的結果要好得多,美籍志願大隊和皇家空軍聯合宣稱摧毀了25架日本飛機。

undefined1942年1月下旬,第二中隊一架戰斧機在明加拉頓的一片塵土中起飛攔截轟炸機。這張照片是由普立茲獎獲獎攝影師喬治·羅傑拍攝的。仔細檢查原版照片指出這可能是中隊長約翰·紐柯克的戰斧「34」。紐柯克,一名海軍戰鬥機飛行員,在12月20日在昆明進行的美籍志願大隊首次戰鬥中率領他的中隊,儘管正如美籍志願大隊指揮官克萊爾·陳納德所說,他經歷了「初見獵物的興奮緊張」並命令他的分隊在接觸前中斷,將工作留給第一中隊。1941年12月28日,他率領「熊貓」前往仰光,在那裡他取得了更大的成功,包括在 1月8日與20日摧毀九七式戰。在1月23日在仰光的攔截中,他獲得了另一個戰果,但被嚴重擊傷,不得不自己迫降。帶著一種陰森的預感,紐柯克在3月24日領導了清邁的部分掃射攻擊,被地面火力擊落而陣亡。中央飛機製造廠評定他有10.5個擊墜數

 

 

第三中隊飛行員查爾斯·奧爾德回憶說,敵機「像蒼蠅一樣墜落。他們滾出編隊、翅膀脫落,爆炸開來。 這是一個像地獄一樣的場景。」沒有「地獄天使」飛行員喪生,但兩架飛機失事,更糟糕的是,四名皇家空軍飛行員喪生。 這個時候,第三中隊只剩下11架飛機,其中只有6架可以立即使用。與此同時,新聞記者和攝影師開始抵達並製作了盟軍在太平洋戰爭中唯一的正面新聞副本。而這些生動的敘述,將是第一次,稱呼這群粗獷而準備好的「平民」志願者稱為「飛虎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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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1月 29日,第一中隊分隊長比爾·巴特林在明加拉登。從12月20日美籍志願大隊的第一次戰鬥開始,巴特林經常擔任中隊長鮑勃·尼爾的僚機飛行。1月24日,他創下摧毀一架九七式戰,但在他的控制纜繩被擊毀後不得不迫降。他在1月28日在仰光附近摧毀了另一架九七式戰,並於2月24日參加了毛淡棉的掃射攻擊。巴特林還參加了3月24日的清邁掃射攻擊。5月9日,他擊落了一架飛行在昆明上空約27000呎的百式司令部偵察機—這可能是美籍志願大隊的最高高度的戰鬥。巴特林自願將他的中央飛機製造廠合約延長兩週,以幫助第 23戰鬥機大隊開展,然後成為中航的一名運輸機飛行員。他在美籍志願大隊官方認定7.27個擊墜數。

 

 

在收到仰光戰鬥的報告後,陳納德決定將第三中隊撤回昆明,並派遣第二中隊取而代之。12月30日,「熊貓」帶著18架新飛機抵達仰光。「地獄天使」飛走了十架飛機,留下了幾架無法適航的飛機。第二中隊立刻開始對日本機場發動先發制人的掃射攻擊。

undefined一架第二中隊的戰斧式出現在1942年1月下旬執行攔截任務後返回的明加拉登。大多數第一與第二中隊的鯊魚頭在風格上很相似—乍看之下,鯊魚頭看起來與之前在戰斧「52」上看到的相同,但仔細觀察會發現位置和細節上有細微差別。

 

undefined通訊員亞歷克斯·「米奇」·米哈爾柯(Alex 'Mickey' Mihalko)和飛行員約翰·佩塔奇與吉爾·布萊特出現在明加拉登的打菜行列中。注意它們明顯的非軍事花卉圖案牌(應該是指船形帽上別的對頭鳳凰圖案帽徽)。儘管病情發作且缺乏必要設備,米哈爾柯仍負責仰光的美籍志願大隊通訊。英國皇家空軍司令部在緬甸設置了唯一的雷達,其操作員沒有直接與美籍志願大隊通信。因此,米哈爾柯的通訊工作主要包括潛伏在英國皇家空軍指揮中心附近,「攔截」雷達信號,並打電話通知美籍志願大隊警戒帳篷有關消息!結果,儘管合適的預警和地面控制是一個持續存在的問題,但美籍志願大隊通常比他們的盟友更快出動。米哈爾柯是僅有的三位獲頒中國雲麾勳章的美籍志願大隊地勤人員之一,在美籍志願大隊解散後,他在中國重新入伍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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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喬治·羅傑的商用桌上型收音機與電話的照片,構成了在仰光戰役期間美籍志願大隊的通信「系統」,提供了在亞洲戰爭時盟軍早期即興之作的生動例子。在這裡,可以看到分隊長約翰·佩塔奇正在調整收音機以獲取有用的新聞。作為一名前海軍飛行員,佩塔奇在仰光戰役中取得了兩個戰果的紀錄,在美籍志願大隊於7月4日解散之前總有3.98個擊墜數。然後他自願在中國多待兩個星期,並在第 75戰鬥機中隊擔任分隊長,並在7月6日獲得了另一個的戰果。然而,在7月10日對臨川執行轟炸任務時,他被地面火力擊中,他的飛機爆炸而當場死亡。遲至1984年才因為他在第75戰鬥機中隊服役的六天表現,追贈美國飛行優異十字勳章。

 

 

儘管日本人損失慘重,但仍能保持其壓倒性的數量優勢。他們增加了護送轟炸機編隊的戰鬥機數量,開始派出戰鬥機掃蕩,最後將轟炸行動的重點轉移到夜間空襲。1月12日,對緬甸的入侵開始了,到1月31日,英聯邦軍隊已從毛淡棉和緬甸南部的丹那沙林省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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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1月下旬,前海軍飛行員法蘭克·「小白」·勞勒從明加拉登的一次攔截中返回。注意他沾到油漬的直筒褲腿,這是美籍志願大隊飛行員的特徵。勞勒宣稱在1月23日打下四架九七式戰,之後擊落另一架九七式戰而在六天後成為了空戰王牌。他還參加了清邁的攻擊,並於5月5日在保山附近擊落了兩架第11戰隊的九七戰。他也參與了怒江河谷的襲擊,並以8.5個擊墜數完成了他的美籍志願大隊服役。之後,他重新加入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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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皇家空軍和美籍志願大隊的人員在明加拉頓檢查一架第77戰隊中島九七式戰鬥機(Ki-27) 的殘骸,時間可能是 1942 年1月29日。飛行員曾試圖將損壞的戰鬥機撞向停在地面的布倫亨轟炸機。

 

undefined拜喬治·羅傑的相機所賜,第二中隊的飛行員檢查了墜毀的九七式戰鬥機上現已拆除的方向舵。 從左到右依次是大衛·李·「德州佬」·希爾、諾艾爾·貝肯(Noel Bacon)、湯姆·柯爾(Tom Cole)、愛得·瑞克特、 法蘭克·勞勒(Frank Lawlor)和剛剛可見的法蘭克·席爾。

 

帝國陸軍航空隊的龐大數量正在慢慢磨練微薄的盟軍空軍資產,雖然美籍志願大隊士氣仍然很高,但到1月底,只有大約10架戰斧機仍在明加拉登服役。第二中隊隊長傑克·紐柯克於1月28日向陳納德報告說,「我們現在擁有的飛機因為修補破洞,開始看起來像縫縫補補的被子。 發動機也越來越疲乏了……沒有足夠的機組人員來完成工作,也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教從鄰居那裡偷來的中國人或其他幫手……」

 

undefined第二中隊飛行員湯姆·柯爾於1942年1月29日在明加拉登被拍到。柯爾在加入美籍志願大隊時是一名海軍PBY飛行員。 他於1月24日擊落了一架九七式戰,但在拍完這張照片後的第二天在毛淡棉附近執行掃射任務時身亡,由於「目標凝視」,他要不是被高射砲擊中,就是墜毀。

 

自從戰鬥開始以來,第67中隊已經失去了8名飛行員和8架飛機,儘管第17中隊一些颶風式最近已經抵達。陳納德開始從「亞當和夏娃」派遣增援部隊。八名飛行員和他們的飛機首先被派出,「熊貓」逐步撤回昆明。

 

undefined1942年1月下旬,當時的分隊長「德州佬」希爾在警戒帳篷外與美籍志願大隊地勤人員交談。

 

undefined希爾和軍械士吉姆·穆斯克於任務空擋在警戒帳篷裡抽煙。 注意手邊的電話。

 

 

受損的飛機,與此同時,被送往東吁和昆明進行大修。但是沒有人能夠預料到如此小的部隊在沒有大量增援,而且沒有增援而能在仰光進行長時間的戰鬥。第二中隊飛行員「德州佬」希爾多年後在一部電視紀錄片中評論說,美籍志願大隊根本沒有資產來維持夠長的時間以真正「消耗」敵軍—我們會一直戰鬥到失去戰鬥力,然後我們就必須移回後方區域並重新集結,將飛機組裝起來,然後再出發。」陳納德顯然是在盡其所能地擴展他有限的資源。

儘管有稀稀落落的增援,而且日本的活動也出現異於平常的中斷,但紐柯克在 二月中旬報告說,他在明加拉登只有10架適航的戰斧式,還有10架無法使用。幾週後,他報告(可能是有關混合第二中隊和第一中隊的裝備輪換到他的指揮下)25架戰斧式可以交付使用,其中17架「現已準備就緒並可使用」,另外五架正在東吁修護。其他六架需要大修,兩架將飛往昆明進行翻修,其他被「註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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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查爾斯·龐德在戰斧上的自拍照,「1942年2月在緬甸仰光上空18000呎巡邏」。龐德指出他很無聊,所以他「對正了飛機,並調整為直線和水平飛行,然後把相機舉到我面前一個手臂的長度。我穿戴好頭盔、太陽眼鏡和氧氣面罩。」還要注意鉸鏈側座艙罩鑲板(右側),作為在座艙罩無法向後滑動時的緊急出口。 (小查爾斯·R·龐德)

 

 


第一中隊分隊長查爾斯·龐德在2月25日的日記中指出,「我們駕駛的飛機在美國會受到譴責」。與此同時,英聯邦軍隊可以調集大約一打颶風式和水牛式,一小部分布倫亨式和其他戰鬥能力更差的機型。這支形形色色的盟軍面對的敵人,實際上是輪調該地區的新單位和替換人員來增強實力。

到2月底,「熊貓」幾乎筋疲力盡,這不僅體現在裝備枯竭上,還體現在紀律和行為問題上。龐德在他的日記中記載,「我們在這裡做的事情在家裡肯定會被拉去軍事法庭。」但更重要的是,盟軍地面部隊正在撤退,仰光有被包圍的危險。

與英國皇家空軍部隊的溝通從來都不是很好,美籍志願大隊飛行員很少收到超過10分鐘的來襲警告。然後,在2月27日,美籍志願大隊發現英國皇家空軍拉出其雷達設備並向北撤退到馬圭。第一和第二中隊剩下的人員和飛機被撤回昆明。雖然飛機和大多數飛行員都飛走了,但大多數美籍志願大隊地勤人員不得不在滇緬公路上旅行,此處現在擠滿了飽受驚嚇的難民。

儘管情況迅速惡化,喬治·泰瑞爾還是娶了仰光碼頭經理的女兒!蜜月期間,他和新娘開著從她父親那裡作為結婚禮物收到的汽車,沿著滇緬公路行駛。他們在中國燃油堆放處加油,沿途用罐裝桃子換取住宿。喬治 ·貝利是美籍志願大隊最後一支離開仰光的大型護送車隊的一員。他開著一輛最新偷來的別克,而其他人開著徵用的普利茅斯和國際卡車。開車花了19天,但他們只損失一輛卡車。

undefined此景,是1942年3月第二中隊機工長喬治·泰瑞爾蜜月駕車期間拍攝的照片,讓人們對滇緬公路上的冒險經歷有一些了解。

 

undefined泰瑞爾與他的新婚禮物,攝於抵達昆明之後。(喬治·泰瑞爾)

 

法蘭克·安德森在仰光碼頭發現一輛裝滿彈藥的廢棄卡車。運用美籍志願大隊地勤人員特有的即興創作能力,他將彈藥射入港口,然後將車輛交給一名男子,他與三個女兒一起經營美籍志願大隊最喜歡的其中一個夜總會。他們帶著它逃到印度。

 

機工長歐文 · 斯托萊特一直在東吁的大隊工程部門工作,隨著仰光戰役達到高潮,它本身越來越難以防守。在哪些最後的日子裡,他發現自己開著卡車去載一架失事的飛機進行修理。在得知仰光即將淪陷後,他回到了曾「夜以繼日」遭到轟炸的凱道機場。他自願駕駛下一輛卡車向北行駛。另一輛車伴隨著他,但很快就消失了,斯托萊特獨自前行,只遇到了阻礙他前進的難民。他每隔一百英里左右就會在中國的汽油堆放處停下來,就在他們炸毀橋樑之前越過薩爾溫江(怒江)。離開東吁後就再也沒有看見美國人了,21天後他又駛到了昆明。

 

undefined1942年初於昆明,大隊攝影師吉姆·瑞吉斯(Jim Regis)(左)和約瑟夫·H·皮斯克(Joseph H Pietsker) 在飛行線上尋找一些照片素材。(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飛離東吁以及老早就到的其他所有人,想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他說,這次旅行之後,在中國的生活似乎「非常愉快」。 其他人也有類似的冒險經歷。彼得·萊特最生動的回憶不是空戰,而是他在緬甸戰鬥的最後幾天在滇緬公路上開車。第三中隊機工長麥卡利斯特(McCallister)有最刺激的旅程,他徒步躲過前進的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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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5月至6月,第三中隊機工長蓋爾·E·麥卡利斯特 (Gail E McCallister) 與破舊的戰斧「49」合影。五月初,麥卡利斯特在滇緬公路上逃離了日本人的進攻,這是一次難忘的冒險。由於薩爾溫江上的橋樑被炸毀,他在步行到保山時經常處於日本的火力範圍內。(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修復的小奇蹟

 

意識到美籍志願大隊面臨的嚴重問題,美國陸軍觀察員認為該大隊在戰鬥中只會持續數週。如果沒有地勤人員的努力,這個預測可能被證明是正確的。第二中隊王牌艾德·瑞克特評論,飛行員獲得了所有的榮耀,但他們「與地勤人員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麼,因為沒有這些人,我們連一架飛機也無法擊落。他們所取得的成就令人難以置信。」

第二中隊飛行員詹姆斯·霍華德告訴採訪者,是地勤人員「真正讓我們活下來」,其他人則評論了第一中隊飛行員喬治·博加德所說的這些人的「修復的小奇蹟」。

undefined這張美籍志願大隊在明加拉登的臨時工程區的景象,清楚地說明了必須在這種極原始的條件下完成的維修工作。飛機機號在負片時就已被審查。雖然主要的機身和發動機重建工作通常由東吁和昆明的大隊工程分隊或壘允的中央飛機製造廠設施完成,但許多繁重的維修工作必須由機工長「在現場」完成。

 

undefined1942 年 1 月下旬,軍械士李·漢利(Lee Hanley )和吉姆·穆斯克(Jim Musick)在明加拉登維護戰斧機的槍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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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中國地勤人員在戰斧式「70」上工作的鏡頭清楚地說明了寇蒂斯戰鬥機的結構完整性,以及其模組化機身對於保持美籍志願大隊作戰所必需的那種組件交換的適用性。

 

大隊工程課負責大修和重建工作,但正是美籍志願大隊機工長在露天開放的飛行線上進行繁重的維修工作使該大隊得以日復一日地維持日常業務。法蘭克·洛松斯基回憶起更換起落架支柱、拉動螺旋槳、更換推力軸承與更換化油器和其他發動機部件,除此還有全方位的例行維護工作。飛機可以使用千斤頂,有時還可以在方便的樹上安裝絞盤。 一般來說,工具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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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1月下旬,緬甸勞工在明加拉登,用一棵方便的樹作為腳手架,準備從一輛中央飛機製造廠的卡車上吊起戰斧「41」彈痕密佈的機身
 
 
undefined1942年1月下旬,一名中國地勤人員在明加拉登處理機翼下表面受損的蒙皮。複雜的中華民國國徽是在模板的幫助下運用的
 

 

許多在接地迴路或腹部降落中損壞的飛機可以通過拆卸其他殘骸來更換螺旋槳、油冷卻器和散熱器、下整流罩面板以及也許是翼尖或起落架支柱。但是,如果一名機工長的飛機失事超過一夜之間可以修復的範圍,他將被分配到工程部門的另一架飛機,在那裡完成更大的「復原」工作,包括機身和發動機更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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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底在昆明的「第十廠」。雖然這張照片是在美籍志願大隊解散幾個月後拍攝的,但它清楚地反映了大隊工程人員在此「修復」失事飛機的工作條件。注意照片中至少有兩種機型,包括左側前景中的P-43(機號2),前景中央修復的則是P-43的主翼,中景右側是一架小鷹式的機身(機號127),背景中央還有兩架小鷹式。

 

 

大隊工程設施位於東吁和昆明,最近抵達的傑哈得·紐曼(Gerhard Neumann)提供了寶貴的幫助。中央飛機製造廠在壘允也有類似的設施。根據人員需要,不同的機工長通過工程進行輪換。 歐文·斯托萊特 在加入美籍志願大隊之前在米契爾機場工程部門是一名陸軍航空兵團焊接專家,他回憶說,他在東吁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大隊工程科工作,重建「破裂」的飛機。他這樣做了六個星期。據機工長法蘭克·安德森所說,只有大隊工程科會保留他們所做的機身和發動機更改的任何記錄。 沒有記錄在飛行線上進行的許多維修。

 

undefined1942年2月,在昆明巫家垻機場,第三中隊地勤人員在中隊長阿維德·奧爾森的戰斧「99」號前擺姿勢。站立者,從左到右,機工長哈羅德·奧斯本、機工長愛德華·加勒格、軍械士基思 · 克里斯滕森、軍械士約瑟夫·波舍夫科、機工長葛倫·布萊洛克、機工長里昂·柯爾蓋特、機工長法蘭克·范·提莫蘭、機工長里歐 ·施拉姆、機工長亨利·奧爾森、機工長傑西·克魯尚克、機工長威爾佛瑞德·賽普勒和機工長約翰 · 佛斯。前排,從左到右,通訊員查爾斯·法蘭西斯柯、軍械士保羅·佩里、行政文員丹尼爾·霍伊爾、機工長愛德華·斯蒂爾斯、軍械士查克·拜斯登、機工長羅伯特·A·史密斯、通訊員艾爾頓·盧米斯、機工長查爾斯·恩格爾、機工長史丹利·瑞吉斯、運營文員里歐·克魯泰爾、機工長法蘭克·洛松斯基和軍械士克拉倫斯·李佛。不在場的則有通訊員約瑟夫·史威尼、機工長丹尼爾·凱勒、機工長喬治·凱普卡、機工長歐文·史托萊特和通訊員朱利安·泰瑞。注意為了昆明寒冷的天氣的飛行夾克 - 與緬甸的大不同。(法蘭克·洛森斯基) 

 

 

安德森回憶說,他們在螺旋槳動力裝置和電壓調節器方面有很多問題,可能是由於高溫和潮濕。由於沒有備件,螺旋槳和動力裝置一直短缺。一些地面人員沒有使用寇蒂斯電動螺旋槳的經驗,而且在他們學會拉動螺旋槳的正確程序之前就損壞了電氣觸點。安德森還記得更換起落架和發動機零件。但總的來說,考慮到惡劣的條件,安德森認為戰斧機在服役中表現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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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中隊機工長史丹·瑞吉斯在戰斧的機翼上放鬆。在加入美籍志願大隊擔任機工長前,瑞吉斯是一名商船船員。法蘭克·洛松斯基回憶說,瑞吉斯是一名電氣專家,經常在工程部門工作,這讓他有更多時間去做中隊美術等工作。他還幫助領導了1942年3月上旬在山上墜毀的博因頓護航分隊的五架戰斧機的營救作業,而且在業餘時間他顯然還沉迷於一些非常危險的走私活動!

 

他回憶說,在瞄準機槍時,螺旋槳曾被 0.50口徑的子彈擊中。規定要求更換螺旋槳,但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更換品。所以他們只是把子彈取出來並把槳葉前面的凸起銼掉。他們把它放回去並發動引擎。振動是可以忍受的,所以他們照樣使用它。這「有時有點可怕」,但他們做了必須做的事情來保持飛機的服勤。

安德森還記得用布膠帶修復了很多戰損。程序是用錘子敲打孔,彎曲鋒利的邊緣,打磨該區域,然後在飛機織物布條上塗膠。他回憶起對鮑勃·尼爾飛機的方向舵進行過這樣的修理,而尼爾本人回憶起多年後他的飛機是如何以這種方式修補的。法蘭克·洛松斯基對一個被射壞的升降舵進行了類似的維修。「拿一塊兩英寸寬的布帶,剪下一塊大約兩英寸長,然後把布塞進安定面的前緣下,並在升降舵的上面拉緊。接下來我在織物上塗膠。炎熱的氣候很快使塗料變乾。再塗兩層就完成了這項工作。」

喬·波舍夫科說,堅固耐用的P-40在當時的情勢下是一架了不起的飛機。他回憶說,當日本人在壘允掃射飛機時,他們的火力沒有擊穿任何一具發動機。喬治·貝利記得所有東西都有生鏽和發霉的問題。燃料的品質經常受到懷疑,他們還有火花塞積碳的問題。他們把插頭放在一個有點著燈泡的小盒子裡保持乾燥。貝利和愛德·斯蒂爾斯回憶起許多腐蝕推力軸承的問題,這些問題必須定期拉動、清潔和重新包裝。

據法蘭克·洛松斯基稱,這些問題通常會導致金屬顆粒進入發動機,而只有六具是在工程科或是在壘允徹底更換發動機。但是地面人員都是非常高素質的,他們作為一個團隊一起工作,解決了這些永無止境的問題。貝利回憶說,有些人可以在沒有手冊的情況下拆開和組裝艾立森發動機,這很好,因為無論如何所有的手冊和技術命令都弄丟了!

undefined第三中隊飛行員佛瑞得·S·「無懼的佛瑞迪」·霍奇斯站在戰斧「83」(P-8183)旁邊,可能是1942年初在昆明。霍奇斯因在訓練期間對東吁的蟲子過度恐懼而得名。他參加了第三中隊的大部分行動,但他唯一的官方戰果是1942年4月在壘允附近摧毀了一架一式戰。如同這架飛機上簡單的鯊魚頭所展示的那樣,並非所有第三中隊的戰鬥機都有更複雜的藝術品。(查克·拜斯登)

 

 

 

除了寇蒂斯電動螺旋槳的問題外,機工長喬治·泰瑞爾還遇到了艾立森化油器上回火防止網的問題。他回憶說,他們經常去「垃圾堆」來獲取零件,有時需要從三架飛機上取下零件才能得到一個可用的零件。第三中隊機工長歐文·斯托萊特和愛德華·斯蒂爾斯記得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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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1月下旬,蔣介石要求陳納德對他的一些空軍學員進行戰斧機飛行訓練。 這些中國飛行員順利通過檢定,總體上他們在飛機上的難度並不比美籍志願大隊學員難多少。他們身後是戰斧「42」(P-8110),這是寇蒂斯少數幾架採用「鏡像」迷彩圖案的美籍志願大隊戰斧機之一。(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undefined這是中國學員訓練的唯一傷亡者,戰斧「6」(P-8187)。這架殘骸是美籍志願大隊地勤人員著名「修復」工作的完美候選者。 注意,這架鯊魚既有後視鏡,又有肩帶裝置。

 


顯然,幾乎沒有時間來關注飛機的外觀,或記錄所有混合機身組件。在檢查在不同時期拍攝的美籍志願大隊飛機的照片時,這一點非常明顯。一些標記在當時幾乎就褪色了。令人耳目一新的紅色標記是1942年1月在昆明重新噴漆第三中隊飛機的原因之一。機翼和機身上表面的棕色迷彩漆也褪色,而沒那麼曝曬的區域仍然較深色。深綠色迷彩漆褪色的少了很多。R·T·史密斯記得它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更藍,但這可能是褪色的棕色造成的主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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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1942年5月23日在昆明,第三中隊分隊長R·T·史密斯在戰斧「40」的座艙裡擺姿勢。這張照片揭示了許多有趣的細節,包括比其他美籍志願大隊戰斧式的彩色照片中看到的顏色明顯較淺的棕色迷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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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是在戰斧「40」旁邊,直到1942年3月中旬,美籍志願大隊才收到著名的迪士尼「飛虎」貼紙。R·T·史密斯的夾克上有瑞吉斯其中一個的「地獄天使」,他的帽子上還綴著中國空軍帽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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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T·史密斯可能於1942年5月23日在昆明與戰斧「68」合影。注意這架飽受風霜的飛機上各種深淺不一的棕色。這架可能是美籍志願大隊才最著名的戰斧機,儘管在拍攝這些照片時,它的彩色標識已經嚴重風化。(R·T·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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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第三中隊的飛機停在昆明,時間可能是1942年5月。在這張照片中可以看到戰斧「75」、「96」、「47」、「22」和「35」。第三中隊的機身識別色帶會盡快添加到轉移的飛機上,如「22」和35」號,但其他「標準」第三中隊標識僅在時間和興趣允許的情況下添加。注意戰斧「35」水平安定面下方的中灰色。(R·T·史密斯)

 

 

undefined1942年前幾個月於昆明,中國陸軍部隊提供作為基地警衛分隊,其中一個在停放的第三中隊飛機前行進。然而,任何一個美籍志願大隊的基地都沒有真正有效的防空砲。背景可見戰斧「42」、「94」(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左側機身上的燃油污漬很重,一些飛機上的污漬達到了驚人的比例。在許多照片中都可以看到用深綠色、沙棕色和非常淺的灰色油漆進行的倉促修飾。在戰爭期間的任何階段,中國的地勤人員根本沒有時間和材料來為飛機「噴漆和拋光」,當然在美籍志願大隊服役期間也沒有。

undefined格林勞、陳納德和威廉斯站在卸載的DC-2旁。 它們的酬載包括乘客、行李、郵件和各種小件貨物。(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喬治·貝利回憶說,戰爭後期,當他在昆明擔任第23戰鬥機大隊的大隊維修官時,克萊頓·比塞爾(Clayton Bissell)將軍—曾是陳納德和美籍志願大隊的禍害—前來視察。貝利與布魯斯·霍洛威(Bruce Holloway)和羅伯特·史考特(Robert Scott)一起去機場迎接他。比塞爾的第一句話是「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清理和擦亮這些飛機?」貝利想也沒想就回答道:「將軍,我希望我們能在戰後的第二天做到。」 貝利回憶說,他們從來沒有花時間進行清潔和拋光,此外,飛機上有油脂、油污照樣飛得很好,而且也不是那麼容易看到。

 

undefined1942年初,透過R·T·史密斯的相機,看到1942年初昆明的「主街」和購物區。(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在二月底撤離仰光後,盟軍的空中行動北移到位於馬圭的英國小機場。第三中隊自一月初開始在昆明處於儲備狀態,並已恢復到15架飛機的實力。陳納德於2月24日開始向馬圭部署「地獄天使」的元素。但持續的減員迫使陳納德將三個中隊的飛機和人員混編,最終這三個中隊都有飛行員和飛機在緬北作戰。

undefined1942 年初,美籍志願大隊「遊客」吸引了一群好奇的昆明居民。觀光是「景物」以及「觀者」的流行消遣。(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馬圭的機場很原始,仍處於相對安全的中國預警網之外。唯一可用的雷達—從仰光移來的英國部隊—只覆蓋了南方的入口。這使得盟軍很容易受到來自東邊日本機場的突襲。隨著日本人將他們的實力增加到超過200架作戰飛機,以面對大約12架第17中隊颶風式、不到10架美籍志願大隊的戰斧式以及少數英國皇家空軍布倫亨氏和呂山德式(Westland Lysander),戰鬥的賠率繼續惡化。

undefined美國人在家裡很少有機會看到手工將穀物脫殼,如同在昆明附近這裡那樣。

 

儘管來自馬圭一些異常成功的任務,但美籍志願大隊和聯邦部隊在空襲中遭受了嚴重損失。肯·傑恩斯泰特回憶起在落下的炸彈中起飛,在那裡服役的人都不會忘記這樣的經歷。第三中隊機工長愛德華·史蒂爾斯回憶說,有兩次場合該機場每天遭到三次襲擊,摧毀了大部分聚集的英國飛機和幾架尚未飛離的美籍志願大隊飛機。

 

undefined1942年初,傑恩斯泰特的戰斧「88」出現在巫家垻的飛行線。注意地勤人員的維修卡車。(R·T·史密斯透過布拉德·史密斯)

 

undefined戰斧「69」(P-8115)於1942年初出現在巫家垻的飛行線。請注意,輪罩裝反了。幾週後,這架飛機在泰國清邁附近失踪。(R·T·史密斯透過布拉德·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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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春於昆明,一輛美籍志願大隊吉普車沿著飛行線滾行。注意背景中的戰斧「81」。(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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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5月或6月,一名中國幫手在昆明休息。注意背景中的維修卡車和籃球架。(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美籍志願大隊地勤人員使用卡車來加速他們的維修作業—除了裝有燃料和機油的卡車外,一輛卡車裝有彈藥、一輛裝有氧氣、一輛裝有工具和維修設備。卡車會被趕到需要維修的飛機上,並在敵人攻擊時迅速撤離。

undefinedT·C·海伍德的戰斧「49」於任務前在飛行線上的從燃料卡車「加油」。按照美籍志願大隊的標準,這是精巧而稀有的設備。(法蘭克·洛森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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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5月至6月於昆明,再次見到戰斧「49」,這次是第三中隊分隊長湯瑪斯·C·海伍德 (Thomas C Haywood)在他的「新」戰鬥機機翼上擺姿勢。注意他個人的長角鬥牛犬徽誌,兩側都有,以及駕駛艙下方的迪士尼老虎貼紙的殘跡。在這個鏡頭中也可以看到翼根的模板印字。1941年12月23日,海伍德參加了第三中隊在仰光上空的第一次戰鬥。第一個發現接近的日本轟炸機的他脫口而出:「嘿,麥克,我看到了這些混蛋!」 他聲稱在這次交戰中摧毀了一架九七重爆,但被護航機擊中並被迫撤退。海伍德在著名的聖誕節空戰中擊落了另外兩架九七重爆,總共取得 5.08個官方戰果。在美籍志願大隊之後,他擔任了試飛員,後來為飛虎航空公司飛行。(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3月22日機場遭到攻擊時,第三中隊軍械士基思·克里斯滕森和P·J·佩里(P J Perry) 正在處理彈藥卡車。克里斯滕森飛馳而去,在樹下找到了掩護。當日本戰鬥機俯衝而下並開始掃射和投擲殺傷人員炸彈時,他聽到了「解除警報」並幾乎回到機場。佩里迅速跳車出來。克里斯滕森把卡車調頭,帶著全部的彈藥供應在火力下飛馳而去——這是他在美籍志願大隊最接近被殺的一次。

 

undefined羅伯特·T·史密斯的戰斧「77」 (P-8173) 是在馬圭的艱難行動中的其中一架傷亡者, 1942年2月23日由於發動機失效迫降而被註銷。在這裡可以看到軍械士基斯·克里斯滕森正在拆卸機身的機槍。(查克·拜斯登

 

歐文 · 斯托萊特在昆明的冒險之旅後被派往馬圭,與此同時,炸彈落下時,他正在一架飛機上工作。他從機翼上跳下來,摔斷了腳踝,在日本戰鬥機猛烈攻擊機場時,他爬了一百碼穿過飛機跑道。他沒有被擊中,但飛行員法蘭克·史瓦茲和機工長約翰 · 佛斯就沒那麼幸運了,兩人後來都因傷重不治。第二天陳納德下令他的部隊撤離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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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3月在馬圭被日本碎片炸彈險些擊中後,戰斧「38」佈滿許多洞。(查克·拜斯登)


美籍志願大隊的前進基地現已移回中國邊境內壘允中央飛機製造廠的機場。設施更好,但基地仍然容易受到偷襲。在那裡,由來自所有三個中隊的飛機和人員組成的美籍志願大隊部隊將繼續在空戰中取得巨大成功,而基地本身則遭受無情的空襲。可挽救的戰斧機和艾立森發動機也在那裡堆著進行大修,但在這些設備上完成得甚少,這讓美籍志願大隊地勤人員感到厭惡,他們指責中央飛機製造廠管理層缺乏支持。當壘允在5月初被日本人攻佔時,22具機身和不確定數量的發動機仍在那裡。

 

undefined1942年初於昆明,大隊作戰暨補給官 C·B·「史基普」·艾台爾 (Claude Bryant 'Skip' Adair) 從他 1941 年的普利茅斯將校車(Plymouth P11 Staff Car)中走出來。艾台爾曾在中國與陳納德工作多年,負責管理位於雲南驛的中國空軍初級訓練設施。1940年,他回到美國並為美籍志願大隊招募陸軍人員,然後同意加入陳納德的幕僚,主要擔任補給官。後來,當哈維·格林勞(Harvey Greenlaw) 缺席時,艾台爾擔任執行官,在美籍志願大隊解散後,他在中國被徵召入陸軍航空軍。(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滇緬公路的南端現在牢牢掌握在手中,帝國陸軍航空隊的目標現在只是通過戰鬥機掃蕩和機場襲擊來消滅盟軍的空中力量。到了4月,英聯邦空軍實際上已被摧毀,到那時,美籍志願大隊服役的戰鬥機可能不超過25到30架。但是日本人的損失仍然很高,崩解的第64戰隊遭受了特別嚴重與經驗老道飛行員的意外損失。

第64戰隊這些飛行員之一「隼大師」檜與平。在典型的輕描淡寫中,他在多年後對電視攝影機回憶說,他的部隊「很難」與美籍志願大隊作戰並「受到了很大的破壞」。 他記得「他們的子彈不停地射來,就像從澆花器裡倒水一樣。沒有辦法避開他們的子彈。那是我第一次與美國人作戰,我了解到他們是強硬的。」檜發表了權威性的講話—他在1942年4月10日附近對美籍志願大隊的作戰中受傷,他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來康復。

 

 

鯊魚變成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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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初,第三中隊的飛行員在昆明 1 號旅館的宿舍外為 R· T·史密斯的相機擺姿勢。他們從左到右依次是。保羅·J·格林、湯姆·海伍德、C·H·「林克」·勞夫林(C.H 'Link' Laughlin)、羅伯特·「鯰魚」·瑞恩(Robert 'Catfish' Raine)、肯·傑恩斯泰特和查克·奧爾德。這些宿舍(以前是學校宿舍)可能是美籍志願大隊有史以來最好的。(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1942年3月13日,查爾斯·龐德在日記中寫道,他前往主軍營領取由華德·迪士尼(Walt Disney)設計的新「飛虎隊」隊徽。他寫道:「標誌是一隻四肢張開的老虎,好像在飛行一樣,」他寫道,「從藍色 V 字形的角度躍出以示勝利。」

1941年10月,華德·迪士尼工作室的羅伊·威廉斯(Roy Williams)和亨利·波特(Henry Potter)應中國國防物資供應公司的要求設計了這些隊徽,比新聞界使用「飛虎隊」一詞還早兩個月。但是當這些貼紙(還有類似的琺瑯別針)被送到昆明時,一些美籍志願大隊人員對這個暱稱和可愛的老虎標誌並不感到興奮。有些人可能想知道「飛虎」的概念與他們的鯊魚頭飛機有什麼關係。

老虎貼紙有左側和右側版本,用於放置在機身的每一側,當然它們都是相同的。它們由兩部分組成—老虎本身和老虎應該跳出的大的淺藍色「表示勝利的V」部分。 後者這部分很少使用。

應該注意的是,這些不是「水轉印」貼紙,而是高質量的「有背膠」的貼紙—這種類型已經用於飛機標識有一段時間了。每個貼紙的頂部和底部各有一張薄紙保護。首先將底紙剝離,將黏性貼紙貼在表面上並弄平。 然後剝離頂紙。

鑑於飛機的快速風化,美籍志願大隊機組人員在添加新標識時經常修理機身的某些部分以保持表面清潔。當貼紙到達時,這當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必要,特別是因為它們通常被放置在後視窗的正下方—這是受左舷燃油溢露影響最大的區域。有時也會在它們上面刷上透明的塗料。在一些戰斧機上,老虎貼紙的位置與存在的標識衝突。一些照片顯示,至少有一些貼紙被放置在駕駛艙下方,但隨後全部(戰斧「7」)或部分(「49」號)被移除,新的貼紙放置在更靠後的「正確」位置。

持續的行動對人員和飛機造成了沉重的損失,到3月,飛機越來越多是由其它幾架飛機的零件重建而成的綜合物。下整流罩面板—漆上鯊魚嘴的地方—在迫降時特別容易受到損壞,因此「第一代」標識經常被修補或更換。但是現在對戰鬥開始之前看到的那種藝術表現幾乎沒有時間或興趣。工作因此趨於倉促,結果通常比以前更簡單粗糙。

 


後援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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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3月上旬,西非阿克拉,第三中隊分隊長羅伯特·T·史密斯拍攝了這張照片,照片中一些當地男子和男孩在美籍志願大隊其中一架新型小鷹式前擺姿勢。

 


但陳納德終於設法從陸軍手中撬出了一些替補飛機,1942年3月22日,第一批P-40E從西非的阿克拉(今迦納首都阿克拉)經過艱苦的飛送後抵達昆明。他們的美國國徽和標識在飛送旅程期間完好無損,就此可以確定,每架美籍志願大隊小鷹式都是以當時標準的陸軍航空軍深橄欖褐色41號以及中灰色43號完成迷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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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在他的 P-40E小鷹式旁邊擺姿勢,上面塗有「反偽裝」水性漆和個人識別標誌。(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抵達後,美籍志願大隊人員將機身上的五角星徽漆上深綠色,在機翼四個位置的美國五角星直接漆上中國國徽。大多數(就算不是全部)這些中國國徽現在都是貼紙,儘管它們的藍色類似於為此目的而使用的寶藍色油漆。有趣的是,有點諷刺,鑑於美籍志願大隊和陸軍航空軍之間的嚴峻關係,翼下的U.S.ARMY(美國陸軍)代號不受干擾。

undefined可能於1942年3月至4月在昆明,美籍志願大隊地勤人員攀爬上了「107」號 P-40E。這架飛機上的簡化標識跟當時這些替換飛機和修補過的戰斧機也是同樣的美籍志願大隊規範。(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鯊魚頭很快被加到這些飛機上,但與幾乎所有其他晚期復古的美籍志願大隊油漆工作一樣,這些標識通常比幾個月前創建的更簡單、更匆忙。每架新飛機還獲得了一個很大的機身編號,許多都裝飾有迪士尼「飛虎」的貼紙。 但並非所有中隊都使用了中隊識別色帶,垂直尾翼沒有記錄任何序號或中隊標記。除了羅伯特·尼爾在美籍志願大隊存在的末期駕駛的飛機之外,似乎沒有飛機顯示飛行員銘牌或擊墜標誌。

undefined這個戰斧「84」進場降落的鏡頭提供了1942年初昆明機場周圍鄉村的美景。(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德州佬」希爾回憶說,他們花費了大量時間來完善這些新型飛機的轟炸技術,而且在中緬邊境簡直毫不間斷的行動中,第二中隊很快將它們投入到地面攻擊任務中。

小鷹機的鯊魚頭當然反映了那架飛機不同的機鼻輪廓。它們典型地由黑色的嘴唇(通常比戰斧式的更薄)、白色的牙齒(通常比以前更小、數量更多)和紅色的舌頭(現在通常比以前更大)組成。最初,舌頭和上排牙齒之間的空間是橄欖色的。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用黑色油漆填充這個區域變得普及起來。

undefined這張照片可能是1942年6月在昆明拍攝的,是美籍志願大隊的小鷹機群唯一已知的彩色照片。

 

鯊魚的眼睛通常比美籍志願大隊戰斧機上的眼睛更尖,儘管照片中只能看到簡單的黑色和/或紅色瞳孔。這些飛機上的機身識別號按照接收的順序在通常位置使用,但它們通常更小—也更粗糙—跟那些用在戰斧式上的相較。「101」和「134」之間的機號可以在照片中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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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5月至6月,在昆明,第三中隊軍械士克拉倫斯·W·畢夫(Clarence W Biffer)(左)和飛行線班長法蘭克·范·提莫蘭靠在「49」戰斧機的水平安定面上。許多美籍志願大隊人員擔心在前往緬甸的長途巡航中體重增加。正如本書中的照片所證明的那樣,一旦他們在海外,這顯然不是問題!

 

隨著這些新飛機的到來,許多第二中隊的戰斧機被重新分配到第三中隊。然而,現在沒有人再費心去改變機身編號以符合最初的中隊編號區間,儘管轉移的飛機至少重新塗上了新的機身識別帶。第三中隊的一些「新」戰鬥機獲得了「地獄天使」的隊徽,許多還獲得了獨特的三色風車(指主輪輪轂罩)。 在少數情況下,重新標記甚至更加完整。例如,戰斧 「47」於 1942 年 5 月上旬分配給羅伯特·T·史密斯,他完全更新了它的標記——那些在戰斧機「36」和「49」上的標記也顯著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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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斧 「47」 (P-8127) 最初是第二中隊分隊長約翰·佩塔奇指定的飛機,但它在1942年5月被轉移到第三中隊並分配給羅伯特·T·史密斯。史密斯徹底清理了它並更新了它的標誌,這就是結果。請注意,即使是這架經過精心重新粉刷的飛機,也採用了新標準的簡單鯊魚頭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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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斧「36」最初是第二中隊艾德·瑞克特的指定飛機,但它也在1942年4月至5月轉移到第三中隊,這張照片展示了它的服役。注意第三中隊特有的風車輪轂蓋。此時,它的藍色鯊魚「嘴唇」也已更新為黑色。 (法蘭克·洛松斯基)

 

undefined戰斧「36」的特寫鏡頭 - 在眼睛上方幾乎看不到這個機號。注意背景永遠存在的維修卡車。這張照片再次拍攝於昆明,可能是1942年5月。(R·T·史密斯透過布萊德·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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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中隊的飛機陣容,可能是 1942 年春天在昆明。注意,三架飛機中的兩架採用更簡單的鯊魚頭設計,隨著複雜藝術品的消失,這種設計成為常態。(法蘭克·洛松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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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5月28日,在雲南驛加油停留期間,第三中隊的飛行員在R·T·史密斯的相機前擺姿勢。前坐,從左到右坐著是R·T·史密斯、肯·傑恩斯泰特、鮑伯·普雷斯科特、「鏈接」勞克林和比爾·里德。站立的是埃里克·席林(左)和中隊長阿維德·奧爾森。沒有出現的是湯姆·海伍德,他正忙著拍照!在他們身後是戰斧「68」,這次任務由奧爾森駕駛。 (R·T·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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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抓拍寫實照是5月28日在雲南驛拍的,就在上一張曝光後的幾分鐘內拍的。中國工人正在使用手動泵為戰斧「68」從鐵桶中加油,而在前景,更多的中國地勤人員在一架漆有中國空軍典型綠色迷彩的初級教練機上工作。

 

 

在P-40E型到來之前,美籍志願大隊沒有真正有效的對地攻擊能力,因為戰斧式無法攜帶外部彈藥。然而,查克·拜斯登確實裝備了一架戰斧式,從它的信號彈滑道中投下小型棒式燃燒彈,另一個是為了投下震撼手榴彈。1942年3月18日對位於緬甸木冬和毛淡棉的日本陸航基地的成功襲擊中使用了這兩種即興之作,儘管只有燃燒彈才能正常運作。根據貝斯登的說法,大隊部軍械士羅伊·霍夫曼(Roy Hoffman)和哈維·沃塔(Harvey Wirta)還在戰斧的機身下製造了一個可以攜帶炸彈的機架,但它們無法正常運作。

另一方面,新的P-40E可以在機身下攜帶一個機腹油箱或炸彈,或者在機翼掛架攜帶6個小炸彈—更常見的負載。美籍志願大隊軍械士回憶說,他們從中國人那裡獲得了軍械,他們長期將其存放在墓地、洞穴和倉庫中。最大的炸彈是蘇聯製造的,重約250公斤。然而,它們只有一個耳型接頭,因此製作了一個帶有另一個耳型接頭的帶子,以便將它們懸掛在小鷹式的腹部吊耳上。

還提供美籍志願大隊使用可能由中國或法國製造的較小的破片彈、人員殺傷彈和燃燒彈。這是最常用的兵器,儘管美籍志願大隊軍械士拒絕與其中的大部分有任何瓜葛。查克·拜斯登回憶說,一些大戰出色的法國人員殺傷彈尤其可疑。

沒有人能確切知道,但有可能兩名美籍志願大隊飛行員因過早引爆炸彈而喪生。第三中隊軍械士喬·波舍夫科回憶說,有一天,陳納德問他是否會閱讀俄文,因為中國人手頭有一些蘇聯的時間延遲炸彈。這些被設計為空中武器,可以在敵方轟炸機編隊中引爆。波舍夫科看不懂俄文,在看到這些古老而脆弱的武器後,他決定不要碰它們。然而,一名中國飛行員自願測試一個。 炸彈在他滑行時爆炸了,「這就是那個想法的終結。」

波舍夫科還回憶起一些使用裝有汽油的機腹油箱以及0.50口徑子彈作為引信的簡易燃燒彈的實驗,但它們從未奏效。一些美國製造的炸彈終於就在美籍志願大隊要解散之前開始抵達,但為時已晚,沒有多大用處。

到1942年4月中旬,盟軍在緬甸的前線已經完全潰敗。蔣介石越來越要求陳納德,現在在陸軍航空軍服役,派遣他的飛行員執行低級別的「士氣任務」,以便在緬北陷入重圍的軍隊能夠親眼看到中國空軍仍在支持他們。但這種自上而下的任務計劃不僅與美籍志願大隊的做事方式背道而馳,而且任務對所涉及的高風險沒有任何好處。第三中隊飛行員查爾斯·奧爾德在多年後想起了那件事;

「他們想讓我們去那裡低空飛行,隨便開個馬達,讓中國人看到我們飛機上的國徽,以鼓舞士氣。好吧,我的想法是,他們的士氣不會因為看到我們做那種愚蠢胡鬧的事被擊落而得到很大鼓舞,那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4月22日,騷亂演變成一場威脅性的罷工——陳納德後來稱之為「飛行員的反抗」。超過20名飛行員威脅說,如果這些任務不停止,他們將辭職,經過激烈的會議,這件事被遺忘了,不再下令執行這些任務。但在肯·傑恩斯泰特看來,大多數戰後作家都誇大了這件事。他回憶說,幾週後,當陸軍笨拙地嘗試徵招美籍志願大隊時,脾氣變得更加火爆。但沒有這些任務帶來的危險,戰爭也已經夠糟了,4月29日,美籍志願大隊不得不撤離壘允,並將行動進一步向北轉移到保山和雲南驛。

儘管日本的襲擊仍在繼續,但中國預警系統的保護傘現在把美籍志願大隊的基地掩護得更好了。儘管如此,由於設備磨損,各種原因造成的損耗很高。到5 月初,日本軍隊已接近薩爾溫江(怒江)河谷的中國邊境,而美籍志願大隊微薄的武力被中國國民政府提供的陳舊彈藥推入轟炸的角色。

在5月6日至9日的一系列猛烈攻擊中,美籍志願大隊的「轟炸機」給日本地面部隊造成了重大損失。與此同時,中國軍隊摧毀了數英里的滇緬公路及其橋樑,隨著季風季節的再次來臨,日本的進攻告一段落。不過,滇緬公路關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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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5月28日,第三中隊戰斧機群在中緬邊境附近巡邏。戰斧「46」緊跟在「68」號機之後。其他飛機包括編號「49」、「24」和「74」。(R·T·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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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志願隊第三驅逐中隊「地獄天使」的照片可能是1942年5月28日在中緬邊境薩爾溫江河谷附近的47號機上拍攝的。編隊的戰斧機包括由阿維德·歐爾森駕駛的68號、由鮑伯·普雷斯科特駕駛的46號 和由肯·傑恩斯泰特駕駛的24號。注意68號機的右主翼上翼面沒有漆中國的青天白日國徽。

 

儘管在這些受到氣候影響地面攻擊後的幾週內,中國的空中活動越來越零星,但在此期間,陳納德進行了一些或許是他在戰爭中最具創新性和最足智多謀的行動。5月12日,美籍志願大隊部隊對一次偷襲河內的日本設施進行護航。陳納德隨後於6月5日向北發動一支誘餌部隊到重慶。接著,他有效利用假飛機矇騙日軍偵察,迅速將這支部隊重新部署到中國東南部的衡陽、零陵和桂林基地,對沿海設施進行作戰。 美籍志願大隊一些最成功的空戰發生在這些行動中。幾年後,帝國軍隊的主要戰時王牌穴吹智告訴紀錄片製片人,「陳納德將軍和他在中國的美國部隊是強硬的對手。他的戰鬥組織得很好,所以我們不得不提防他的攻擊。」

 

 

退役,進入傳奇


決定美籍志願大隊將在1942年7月4日正式退役,隨著這一日期的接近,克萊頓·比塞爾准將和陸軍航空軍下重手和侮辱性的嘗試,要讓所有「飛虎隊」在中國立即接受入職。名冊上還剩下87名飛行員和16 名地面人員。其中,5名飛行員和34名機組人員同意在中國接受立即入職美國陸軍航空軍,19名飛行員和24名地勤人員將他們的中央飛機製造廠合約延長兩週,以幫助順利過渡。兩名飛行員陣亡,7月9日,彼得·萊特擊落了最後一架被美籍志願大隊成員宣告的日本飛機。

陸軍人員已經陸續進入戰區數月,1942年7月3日,美國陸軍航空軍第16戰鬥機中隊帶著16架P-40E和22名飛行員抵達昆明,以補充美籍志願大隊移交的資產。這些包括28架戰斧式,其中18架可使用,18架小鷹式,其中17架可使用。10架P-43也是從中華民國空軍借來,但由於油箱往往會漏進增壓器的通氣道中,因此用處有限。

駐華航空特遣隊(CATF)第23戰鬥機大隊取代了美籍志願大隊-駐華航空特遣隊於1943年3月重組為第十四航空軍。在其運作的第一天,有51架可用飛機和24名飛行員。 它的第一任大隊長與中隊長都是美籍志願大隊老兵。

11名美籍志願大隊飛行員在作戰陣亡或作戰傷重不治,9人死於事故,1名美籍志願大隊地勤人員死於敵方空襲中受的傷。三名美籍志願大隊飛行員被俘,兩人失踪(無疑是喪生)。幾乎可以確定,美籍志願大隊飛機損失或多或少如下— 空戰12架,地面火力12架,10架(這個數字包括1942年7月10日在第 23 戰鬥機大隊名單中被地面火力擊毀的兩架小鷹式,並且似乎沒有計算其他8~10架小鷹式),空襲中13架,在事故中註銷23架以及在壘允疏散中留下22 架。

由於他們的美籍志願大隊標誌仍然存在,匆忙地在中國的白日徽上用國府寶藍色漆塗成美國星徽,美籍志願大隊倖存的戰鬥機與新主人一起奮戰。戰斧機在中國服役到1943年初,儘管主要是預備角色。剩下的幾架飛機隨後被運往印度,在那裡它們在一個作戰訓練單位結束了它們的日子。一些P-40E持續了一段時間。

undefined1942年秋天,第74戰鬥機中隊的前美籍志願大隊戰斧機出現在昆明,最靠近相機的三架機器都帶有更新的迪士尼「飛虎」圖徽。由於機身重建和拆解是一個永無止境的過程,這些機器機側上的編號可能不是戰鬥機在美籍志願大隊服役期間使用的編號。

 

美籍志願大隊迪斯尼老虎貼紙,通常帶有一些表示美國在中國參戰的彩繪,一度成為第23戰鬥機大隊的標誌,而陳納德後來的指揮官們也熱情地接受了「飛虎隊」的綽號。而他們所有的P-40都會佩戴從美籍志願大隊繼承的鯊魚頭圖案。

33名美籍志願大隊人員獲頒國民政府雲麾勳章,許多美籍志願大隊飛行員獲得了國民政府空軍獎章。 在美籍志願大隊役期後,有16名飛行員為中國民航公司飛行,還有一些人擔任了試飛員和航空公司的工作。大約25名前美籍志願大隊飛行員和105名地勤人員重返軍隊服役,其中14人隨後在戰爭中陣亡。

十三名前美籍志願大隊地勤人員完成了飛行訓練。吉爾·布萊特成為首批因擊落日本、德國和意大利飛機而受到讚譽的美國飛行員之一,詹姆斯·霍華德和「爸比」·博因頓(Gregory“ Pappy” Boyington)因在戰爭後期的服役而獲得榮譽勳章 (譯註:美國軍方最高等級的勳章)  。但是,儘管中國和英國表彰幾名美籍志願大隊成員,但50多年來,美國一直不承認美籍志願大隊是美國的軍事組織。終於,在1996年12月8日,美籍志願大隊所有光榮退役的飛行人員都被授予傑出飛行十字勳章,所有光榮退役的地面人員都獲得了銅星勳章。

戰斧「69」的殘骸現在在清邁的泰國空軍基地展出,這是它多年前襲擊的機場。最近,加州托倫斯機場的戰斧計畫還展示了安裝在戰斧「47 」上的艾立森發動機。它如何倖存並到達美國是一個謎。這些是當今唯一已知的美籍志願大隊戰斧機遺物,儘管最近從前蘇聯回收了寇蒂斯戰鬥機的其他例子,而且令人驚訝的是,這些都與美籍志願大隊的飛機屬於同一生產系列。

undefined美籍志願大隊「69」號戰斧機(寇蒂斯 c/n 15452,P-8115)右水平安定面的上視圖和底視圖,1990年從泰國雨林中回收,目前在清邁的泰國皇家空軍基地展出(泰德布朗博士)

美籍志願大隊飛行員被正式認定在空中和地面上摧毀了296架飛機。26名飛行員被中央飛機製造廠評為擊毀5架或更多飛機—其中18名取得了5次或更多的空中勝利。沒有辦法知道這些數字有多絕對準確,儘管歷史學家普遍認為,由於非常可以理解的原因,整個空戰歷史上的所有此類數字都傾向於被誇大到某種程度。但無論如何,衣衫襤褸的美籍志願大隊的成就是非凡的。

美籍志願大隊人手不足且訓練不完全,並配備了被認為是過時的飛機。沒有維持妥善性所需的備件。無線電設備很差,它的臨時光學瞄準器也不可靠。沒有好的地圖或測向設備,在世界的那個地方,即使是最簡單的越野飛行,以這種短程飛機而言也是危險的。

地勤人員通常露天工作,工具和設備有限,並且經常不得不使用品質可疑的燃料。食物和生活區通常是慘淡的。 疾病和不衛生的水使大多數美籍志願大隊成員長期無法行動,幾個月來,該大隊在可靠的預警網絡保護之外活動。

然而,在戰爭的結果遠未確定,遠東盟軍遭受一次又一次令人沮喪的失敗之際,美籍志願大隊經常擊敗人數上佔優勢的敵人,並激勵了美國的精神和決心。美籍志願大隊在那場戰爭中也有美國第一批「機鼻藝術家」,雖然主題並非源自於他們,但他們帶有俗麗標誌的「空中大鯊魚」的強大形象將一直象徵著他們在那場可怕的衝突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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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婊子號(YUNNAN WHORE),1942年美籍志願大隊解散後的某個時間在攝於昆明,提供了一個例子,說明第23戰鬥機大隊如何在前美籍志願大隊的飛機上添加自己的個人標記。注意嚴重凹陷的整流罩、鯊魚頭的倉促品質以及這位老兵通常「被敲打」的外表。美國陸軍航空軍的數據字模也被添加到一些 H-81-A-2 上,這表明陸軍認為它們是事實上的 P-40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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