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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1月12日下午,美國陸軍運輸輪柯立芝總統號從其位於舊金山港的碼頭離開,駛向大海。對日宣戰後,柯立芝號與另外兩艘運輸船和一艘海軍巡洋艦一起成為第一批載有美國部隊離開美國本土的一部分護航隊。

柯立芝號上的部隊中,有分派到美國陸軍航空兵團第51驅逐大隊的53名軍官和894名士兵。第51大隊成立還不到一年,於1941年1月在加州的漢彌爾頓機場組成,下轄第 16、25和26三個中隊。在37歲好鬥的荷馬· L · 「德州佬」· 桑德斯 (Homer L ‘Tex’ Sanders )少校的指揮下,第51大隊在這一年迅速發展,其飛行員很快就熟練寇蒂斯P-40戰鬥機。戰爭爆發後,桑德斯迅速宣布他的部隊已做好戰鬥準備。此後不久,第51大隊一次搖擺,注意到AVG在中國的名氣越來越大,給他的單位取了「荷馬志願大隊」的綽號”,然後擺脫不了。

另外兩個陸軍驅逐大隊,第35和第49大隊,也在船隊中,他們向南穿過太平洋前往澳洲。航程平安無事,2月1日,船隻抵達墨爾本。在短暫停留之後,第49大隊伴隨期間以及16名新飛行員加入第51大隊,剩下的兩個戰鬥機大隊繼續前往西澳的弗里曼圖。

此時的戰爭對美國來說很糟糕。在爪哇,美國陸軍戰鬥機部隊迫切需要增援,因此32架P-40E被吊掛在美國海軍蘭利號(USS Lnagley, AV-3)飛機供應艦上,另外25架未組裝的戰鷹被塞進板條箱並裝載到海洋女巫號(Sea Witch)貨輪上。第51大隊的人員和另外10架戰鷹登上霍爾布魯克號(USS Holbrook),船隊於2月23 日離開弗里曼圖,除了少數人員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目的地。很快,蘭利號海洋女巫號離開了船隊,前往爪哇,但他們從未靠港,因為日本轟炸機在海岸外襲擊了這艘飛機供應艦,並用五次直接命中將其擊沉。

與此同時,霍爾布魯克號橫渡印度洋到達錫蘭(現斯里蘭卡)的可倫坡,然後到達巴基斯坦的喀拉蚩。當第51大隊於1942年3月12日在後一個港口下船時,沒有人能預料到還要再過六個月,該部隊才終於準備好全力與敵人交戰。

第51戰鬥機大隊隸屬於第十航空軍,於1942年2月成立以支援中國對日抗戰。然而,一個戰鬥機大隊僅靠十架飛機和一小部分飛行員是無法取得多大成就的。儘管數量不多,但P-40仍然在馬里爾營(Camp Malir)的巨大R.101飛船機庫中組裝,飛行員開始了有限的熟練飛行計劃。這種無聊的生活一直持續到5月,當時68架增援飛機(和飛行員,由約翰·E·巴爾<John E Barr>中校領軍)於當月10日從   沿西非海岸航行的遊騎兵號(USS Rager, CV-4)航空母艦起飛。P-40是飛往喀拉蚩。

 

undefined在喀拉蚩損失的第一架飛機是第16中隊的「白 14」(41-5635)P-40E,在1942年3月28日在愛德華 · 拉庫爾(Edward LaCour)少尉操控下發動機失效起飛後墜毀。注意戰鬥機機身上以紅色為中心的戰前國國徽。 兩個月後,拉庫爾死於第二次 P-40 墜機事故。

 

接下來的兩週內,飛行員將穿越非洲大陸和中東,前往馬里爾營。他們的隊伍中有許多未來的王牌,包括亞瑟·W·克魯克香克(Arthur W Cruikshank)、艾德蒙·R·哥斯(Edmound R Goss)、羅伯特 · L·萊爾斯(Robert L Liles) 和愛德華·M·諾邁爾(Edward M Nollmeyer)四名中尉。戰鷹(主要是 P-40E-l,還有幾架是P-40K-1)在抵達喀拉蚩時被描述為處於「悲慘狀態」,地勤人員一直忙於將它們恢復到完全可操作性。現在所有P-40都安全抵達喀拉蚩,第51戰鬥機大隊終於開始像一個戰鬥機大隊了。

 

undefined第26中隊的愛德華· M · 諾邁爾上尉(左)和喬治 · 葛拉瑪斯(George Grammas)中尉在阿薩姆一個基地的警戒棚旁放鬆。諾邁爾在駐紮印度時摧毀了兩架日本飛機,並繼續成為他所在部隊的主要王牌。他的第一架指定飛機是「白95」的P-40E-1。葛拉瑪斯完成了他的戰鬥之旅,但沒有取得空中戰果。

 

從小作起

為配合第十空軍的任務,隨著AVG解散日期的接近,第51戰鬥機大隊被要求向中國派遣一個戰鬥機中隊。因此,第16戰鬥機中隊於6月22日啟程前往昆明,分派到第23戰鬥機大隊服役。第二天,來自第26中隊三名經驗豐富的飛行員奉命前往阿薩姆邦的汀江,以便在緬甸上空進行偵察飛行。為這項任務選擇的飛行員是特拉西利 · M · 「安迪」 · 哈迪(Thrashley M 'Andy' Hardy)上尉、傑克 · G · 漢米爾頓(Jack G Hamilton)中尉以及約翰 ·「瑞典人」· 史凡寧森(John 'Swede' Svenningson)中尉。沒有派出地勤人員,而是由飛行員負責維修和武裝自己的飛機。傑克 · 米爾頓在給作者的一封信中回憶了這段經歷;

「負責的高級軍官是柏德諾(Boatner)上校。汀江有三架老式P-40B。我們永遠不能同時超過一架飛行,並且必須拆零兩架來保持一架飛行。那是季風季節,惡劣的天氣很快就會來臨。一開始,我們只是在當地飛行以適應天氣,學習布拉瑪普特拉河(譯註:在中國境內稱為雅魯藏布江)沿岸的地標和山峰以進行定位。在我們開始飛越緬北之前,我們每個人都進行了這樣的飛行。我們住在一個茶園主的房子裡,睡在帶蚊帳的行軍床上。我記得我們的食物是由一些當地居民準備的。

「在那個早期,我不認為有十多架DC-3飛行在駝峰上。中國航空公司(CNAC)在那裡,但我還記得一些前航空公司飛行員被徵召到航空兵團服役。我認為汀江是那裡唯一的作戰機場,在 1942年6月—查布亞開始建造。

「『安迪』、『瑞典人』和我輪流在緬北執行單人偵察任務,直到1942年7月8 日。那天輪到『安迪』飛行。我和他一起上了飛機,記得在他起飛前站在機翼上祝他好運。再也沒有看見他或聽到他的消息。四個小時後,當他沒有回來時,我在辦公室幹洨陸軍讓我們獨自執行這些任務。我們認為我們應該有兩架飛機來執行這些任務。柏德諾上校在辦公室,聽到我的抱怨。他從他的辦公室裡出來,真的把我臭罵一頓—威脅說如果他再聽到我所說的任何話,就要對我進行軍事法庭審判。『瑞典人』和我去了狄布魯嘉爾(Dibrugarh),花了85美元買了五分之一的蘇格蘭威士忌,然後開始分配它。

「幾天後,羅伊 · 聖丁尼(Roy Santini)和史丹利 · 庫姆斯(Stanley Combs)帶著兩架P-40從喀拉蚩到汀江。我們還有一位艾立森發動機代表—阿恩 · 巴特伯(Arne Butteberg)—從昆明飛越(駝峰)過來幫助我們讓艾立森發動機運轉良好。」

undefined第26中隊的傑克 · 漢米爾頓中尉是1942年6月下旬派往阿薩姆汀江執行偵察飛行任務的首批三名美國陸軍航空兵團飛行員之一。沒有地勤人員陪同他們,這意味著飛行員負責維修和武裝自己的飛機。此處,1943年春天漢米爾頓與他的「白 80」的P-40K合影。

 

傑克 · 漢米爾頓最終成為駐紮在里拉巴利(布拉瑪普特拉河北側草皮機場)一隻P-40小隊的指揮官,在 943年返回家園之前,在敵方領土上空執行了50次任務。

在喀拉蚩,整個1942年夏天第25和第26中隊都沒什麼事可做,直到9月中旬命令終於下達,要求後一個單位向上移到汀江。10月1日,配備30架P-40的整個中隊在第26中隊的新基地就位,與第51戰鬥機大隊大隊部共用設施。到月底,來自第25戰鬥機中隊的兩個小隊已經進入位於蘇克艾丁(Sookerating)的新衛星基地,儘管他們到達的時間太晚,沒趕得上參加第51大隊與敵人的第一次衝突。

 

保衛駝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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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46百式司偵的殘骸,1942年10月19日被第26中隊的阿爾文·華生中尉擊落。這架偵察機在馬加里塔以南40英里的叢林中墜毀,從而使第51戰鬥機大隊獲得了第一次確認戰果。注意照片左側飛機垂直尾翼上獨特的第81戰隊第2中隊標記。

 

日本偵察機一直在密切關注汀江的集結情況,10月1日,第26中隊的阿爾文 · B · 華生(Alvin B Watson)中尉緊急出動,試圖攔截接近基地的Ki-46百式司偵。華生以盡可能快的速度爬升,在馬加里塔(Margherita)以南約40哩處追上了他的獵物,並向其開了一長串火。百式司偵很快著火並墜入叢林,從而使第51大隊獲得第一次確認戰果。

一周後,當96架轟炸機和戰鬥機毫無預警地出現在汀江上空,日本人意外地讓這些人措手不及。轟炸機開始在機場和宿舍區投擲爆破炸彈、燃燒彈和殺傷人員炸彈,然後戰鬥機俯衝下來掃射機場設施與停在地面上的飛機。三架P-40和兩架P-43被摧毀,另外13架P-40受損。 幸運的是,只有一個人受傷。

幾架P-40能夠與襲擊者交戰。第51大隊大隊長荷馬 · 桑德斯上校和他的大隊工程官查爾斯 · 鄧寧(Charles Dunning)上尉剛剛起飛執行偵察任務,就發現了來襲的襲擊者。爬升到了編隊後面,P-40飛行員攻擊為轟炸機護航的第50和第64 戰隊的15架Ki-43一式戰隼。在陣型的右側進來,桑德斯挑出了右側分隊的領隊,但另一架「隼」很快地竄升到鄧寧的機尾,將他擊落。桑德斯記錄,他繼續與敵人混戰約 40 分鐘,直到「隼」撤退。

在掃射結束後,一隻六架P-40小隊也起飛,追著襲擊者回到緬甸。然而,只有威廉·R·羅傑斯(William R Rogers)中尉成功與撤軍部隊保持接觸,擊落一架「隼」。桑德斯上校也取得擊毀兩架Ki-43戰果。

艾德 · 諾邁爾(Ed Nollmeyer)中尉注定要成為第26中隊的主要王牌,24小時後,當一式戰鬥機編隊在默罕巴里(Mohanbari)和摩克巴里(Mokelbari)的衛星機場掃射時,他取得他的第一個戰果。再次追趕返航的日本戰鬥機,諾邁爾利用其P-40卓越的直線速度追捕到一架Ki-43,並在迪格博伊(Digboi)以南約20哩處將其摧毀。同一天稍早,埃拉· M · 蘇斯基(Ira M Sussky)中尉(隸屬於26中隊的第25中隊飛行員)宣稱在汀江附近擊落一架雙發動機偵察機,予其中隊獲得第一次確認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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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43年間,來自第26戰鬥機中隊的戰鷹分隊在位於阿薩姆默罕巴里的衛星機場運作。 位於一個英國茶園,這個建築在整個戰爭期間一直是飛行員的警戒小屋。第26戰鬥機中隊後來被第80戰鬥機大隊的一個分隊取代。

 

日本對汀江的最後一次進攻是在10月28日,這一次防衛者已經做好準備。1240 時,七架P-40緊急起飛,十分鐘後,第一波17架敵方轟炸機開始攻擊默罕巴里。在這次最初的攔截中接觸的五架P-40之一是由KC「凱西」海恩斯(K C 'Casey' Hynds)中尉駕駛的飛機,他後來生動地描述他與敵人的第一次遭遇:

我在默罕巴里警戒。早上的某個時候,我和其中一位分隊長起飛進行了兩個小時的巡邏。自從襲擊開始以來,我們試圖讓兩架飛機在1萬8千呎巡邏,因為我們對來襲敵機的警告時間太短。我們巡邏了大約20分鐘,我的領隊遇上發動機出毛病而返回基地。大約15分鐘後,操作員通過無線電傳來:『所有飛機都到最大高度。敵機正從極高空來襲。』我爬升剛超過兩萬呎,搜索我頭上天空的敵人時,我聽到無線電:『炸彈落在查布亞。』我就在查布亞正上方,往下看我可以看到爆炸,但我沒看到飛機!他們的迷彩塗裝非常好,與下方的叢林完美融合。然後他們越過布拉瑪普特拉河—一條和密西西比河一樣寬的河流—九機編隊在我下方約1500呎處非常明顯。全力前進,打開所有武器開關,我開始俯衝。我決心用第一次通過取得領隊的轟炸機。我問操作員是否回報轟炸機中有戰鬥機。 答覆『回報沒有』。我有消息要告訴他們。 轟炸機上空盤旋著六或八架戰鬥機。

「當我經過時,我左邊的一架戰機好像要從我身後滑過去一樣停下來,他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目標,我本能地轉向他並開火。在我的興奮中,我沒有打開我的瞄準器,但是在他的整流罩前流動的曳光彈只需移動到他的發動機和駕駛艙就可以有效獵殺。以前一次只開一槍(P-39是一挺 0.30口徑),我以 6挺 0.50口徑 所能造成的傷害完全壓制!我幾乎是在日本人的頂部,那些槍剛剛吃掉了那架飛機。他後來被發現,墜毀在布拉瑪普特拉河西岸。

「戰鬥機的通過破壞我衝向轟炸機,在其身旁有這麼多友機的情況下,我知道再度嘗試前,我必須取得一段距離、然後是一段高度。當我兩者取得夠了時,我看不見他們—但我確實看到了一架孤零零的 P-40,然後緩緩過來加入他。我們在一起還不到兩分鐘,我就看到一隊轟炸機朝東飛往納加丘陵(Naga Hills,譯註:野人山),以及他們來自緬甸的某處。我通知我的友機並轉向東方,我的通信一定不被理解,因為他轉向西方。轟炸機距離我大約 8哩,我的高度下方約 500 呎。油門全開,我可以看到我會抓住它們,但是太慢了。

「在進入射程之前,我被防空火力的黑煙包圍。我沒有看到轟炸機編隊附近的防空砲爆炸,而且懷疑為什麼下面的英國防空部隊在他們如此專注於一架單獨的戰鬥機時忽略了大型轟炸機編隊。奇怪的是,我並不擔心危險,因為這是『友軍砲火』!

「當我進入射擊範圍時,我就在九機編隊右後方飛機的正後方。我的曳光彈在他的右翼下方,但稍作修正後,我把它們帶到了右引擎,幾乎是立刻起火。我連續開槍,緩慢地左轉。將曳光彈掃過整個編隊。就在最後一架飛機通過我的瞄準鏡之前,槍停止了射擊。繼續轉彎,我開始緩慢朝默罕巴里俯衝。彈藥耗盡,在突襲前一直在巡邏並在此後的大部分時間裡全油門飆速,我該死的燃料不夠。

「我回頭看了一眼日本的編隊。一架飛機落後於其他飛機大約一哩(距離我太遠數不清),我認為狗養的已經撲滅了那場火。操作員在空中說道,『默罕巴里已經被炸彈損壞跑道。不要在那裡著陸。去(薩迪亞)』。我不知道這個機場,不知道在哪裡尋找它,並且知道我沒有足夠的燃料可以鬼混,繼續前往默罕巴里。我只需要跳過一個彈坑,然後在另一個彈坑周圍引導我著陸滾行安全地『回家』。」

KC海恩斯這次任務獲得兩個確認戰果。進一步地宣稱可能擊落一架與擊傷6架的戰果則屬於其他四名飛行員。海恩斯在奉派到中緬印前曾在巴拿馬飛了八個月 P-39,並於1942年 11月他飛送一架新的P-40K到中國。此後,他被調到第 23大隊的第75中隊,並在中國度過剩下的戰鬥之旅,但沒有取得進一步的戰果。

1942年間日本飛機沒有回到阿薩姆。第51戰鬥機大隊的兩個中隊保持警戒,但繼續在駝峰巡邏,但他們也開始對緬北的地面目標發起進攻行動。整個1942-43年冬天,P-40轟炸和掃射密支那和臘戍的橋樑、道路、火車和敵軍機場。偶爾,甚至在日軍後方的緬甸村莊投下傳單和禮物,以鼓舞當地居民的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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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薩姆的P-40部隊不斷受到來自空中的威脅,因此地勤人員竭盡全力用他們能找到的任何樹葉來偽裝他們的戰鬥機。 在這裡,一架戰鷹在其叢林護墻上蓋滿了樹枝。 還要注意停放戰鬥機的竹蓆。

 

新年新挑戰

undefined1943年在薩迪亞的一片竹林可以看到第25戰鬥機中隊的唐納 · W · 麥斯威爾(Donald W Maxwell)中尉和他的LIZ(P-40K-1 42-46261)。該戰鬥機採用第25戰鬥機中隊獨特的「阿薩姆龍」的龍口標誌,它擁有藍色或 黑色嘴唇與紅色舌頭。 1943年7月,麥斯威爾調到第80戰鬥機大隊。

 

1943年開始,第25和第26中隊開始注意到日本人重新活動的跡象。儘管在奧德·溫蓋特(Orde Wingate)准將領導下的英國地面部隊已經開始在緬北敵後進行游擊行動,但日軍已經開始從曼德勒向緬甸最北端的赫茲堡推進。

後一個地點是一個重要的通信前哨,也擁有一個緊急機場,如果失去它將對駝峰行動造成嚴重打擊。回應日本的推進,第51大隊投入行動支持盟軍努力切斷敵人的重要交通補給線。

因此,阿薩姆機場再次開始在日本陸軍航空對的目標清單上佔據重要位置。1 月 10 日和 2 月 11 日,「紅色警報」空襲警告在汀江周圍的地帶響起,但日本編隊在這兩次都沒有真正發動攻擊。然後2月23日下午晚些時候,第98戰隊用 27架轟炸機襲擊了查布亞。從多雲的天空丟下,攻擊者在機場上卸下大約50枚炸彈,然後在第51大隊防衛的戰機接觸前逃回了陰天。雖然這次襲擊造成的損失不大,但這只是個熱身。

第51大隊在汀江基地以東的納加丘陵設有一系列觀察哨,以提供空襲警報,與陳納德將軍在中國的警報網的方式非常相似。2 月 25 日 0635 時,位於霍拉加(Khola Ga )的 KC-8 哨所用無線電報告一個大型敵軍編隊從緬甸逼近。 幾分鐘內,第 25和第26中隊的 32 架 P-40爬高。由27架轟炸機和21架戰鬥機組成的日軍從位於緬甸瑞波的基地向北飛行,但在目標區域附近受到雲層的阻礙。飛機飛越蘇克艾丁,然後轉向180度並下降到雲層下方進行轟炸。 這一機動為P-40 飛行員提供了實施攔截所需的機會。

第64戰隊的黒江(譯註:黑江保彥)大尉率領一式戰隼護航機在高空飛行,報告說看到一架P-40朝轟炸機俯衝,而另一架則出現在他上方。一架轟炸機爆炸,然後更多的戰鷹開始攻擊。領導第64戰隊的明樂(譯註:明樂武世)少佐避開了從上方攻擊的兩架P-40,結果在正面對決中與另外兩架正面交鋒。結果他輸了,Ki-43旋轉墜地起火,這位經驗豐富的飛行員身亡。就在三天前,明樂被任命為第64戰隊戰隊長 。

當日本人撤退時,P-40猛烈襲擊蘇克艾丁和迪格博伊之間。一式戰隼被證明無法為轟炸機提供掩護,因此第51大隊在阿薩姆的作戰經歷了最成功的一天。所有 P-40 安全降落,綜合飛行員的紀錄為確認1擊落2架確認、可能擊落14架與擊傷6架。在第25中隊,戰果由厄爾 · 利維賽 (Earl Livesay)上尉和傑克 · 歐文(Jack Irwin)上尉和埃拉 ·蘇斯基上尉締造,而第26中隊的紀錄者是查爾斯·柯威爾(Charles Colwell)上尉和「瑞典人」斯文寧森上尉,以及萊爾·博利(Lyle Boley)中尉、傑克 · 庫南(Jake Coonan)中尉、小約翰 ·  福茨(John Fouts Jr)、亞瑟 · 葛瑞格(Arthur Gregg)中尉、愛德·諾邁爾中尉、威廉·帕卡德(William Packard)中尉和阿爾文·華生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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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2月 25日,第 26戰鬥機中隊的約翰 · F · 「傑克」 · 庫南(John F “Jake' Coonan)中尉駕駛這架P-40K確認擊落一架與擊傷一架。當天,第51戰鬥機大隊參與了一場大型空戰,其飛行員聲稱確認摧毀12架日本飛機 , 可能擊落14架與擊傷 6架,己方無損。

 

更大的炸彈

 

約翰 · E · 巴特(John E Bart ),1942年 5月帶領 P-40 離開遊騎兵號的飛行員,是個有創意的人。現在擔任第51戰鬥機大隊的執行官,巴爾上校,在1943 年初的一天,他在汀江的機場上看到一堆1000磅破壞彈,這些炸彈已交付給與P-40共用基地的 B-25 部隊。 他看著炸彈,又看著停在附近的戰鷹。 第51戰鬥機大隊定期投擲300磅和500磅的炸彈,精確度極高。 巴爾認為,P-40應該能夠用「千磅砲」做同樣的事情。 於是,他召集了一群飛行員,開始測試他的理論。 其中一位是哈森 · 哈爾維 (Hazen Helvey)中尉,多年後他講述了這段經歷:

「 1000 磅的炸彈活動對我來說非常個人化。 『大艾德』諾邁爾和我來自 26中隊,25中隊的(約翰)基思中尉、(羅伯特)麥克朗和(威廉)柏特倫,來自總部巴爾上校。他們都是精心挑選的戰鬥機飛行員,我敢肯定,沒有人在執行轟炸任務時的技能、勇氣、決心和其同事的奉獻精神有任何保留,以及他們對彼此的尊重。

「讓炸彈飛離地面是最簡單的部分。 該小組指定的破壞目標是特定的,難以擊中且保護良好。近似差錯毫無價值,尤其是在俯衝轟炸鐵路橋樑和重要建築物,或彈跳轟炸隧道時。延遲引信用於彈跳轟炸,但所有橋樑都需要瞬時引信。 關鍵是在不捲入爆炸的情況下盡可能靠近。 在某些情況下,飛行員對目標的注意力非常集中,以至於他們飛得夠低,以致他們的飛機因自己的炸彈爆炸而受損。

「我們試圖以大約60度的角度俯衝,而 P-40 的速度通常在 時速350到400哩之間。 你不會看到你俯衝的即時結果,因為你太忙於採取規避行動,而且也因為拉出俯衝而暫時失去知覺。 然而,你可能會聽到戰友的驚嘆聲 - 或者沒有驚嘆聲(如果你錯過目標)! 我們沒有轟炸瞄準具——只有普通的機槍瞄準具。你只需將機槍瞄準器的垂直線放在目標上,然後準確地沿著那條路徑飛行。你的成功程度取決於你在這方面做得有多好。」

第一次有記錄的使用「千磅炮」在真實目標是1943年 3月21日,巴爾上校和他的五名飛行員在另外兩架P-40飛上層掩護的保護下襲擊緬甸勐拱。 據報導,所有六枚炸彈都命中目標區域,飛機安全返回基地。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巴爾上校對幾乎所有的第51大隊飛行員進行投擲1000磅炸彈的技術培訓。

 

最後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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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人員在印度薩迪亞的一架第25戰鬥機中隊P-40E上工作,一個戰鷹機分隊在高爾夫球場球道上運作!軍械士亞特 · 席塔斯(Art Sitas)站在在戰鬥機前,在他身後,坐在機翼上的是寇蒂斯-萊特的「技術代表」。 注意原始的戶外環境,這是阿薩姆的典型條件。

 

第51大隊再次在阿薩姆邦和緬甸上空與日本人遭遇。 1943年4 月8日,第26 中隊的查爾斯 · T · 史泰特(Charles T Streit)中尉 起飛中隊簡裝 P-40E-1 「72號」攔截正在偵察阿薩姆基地的 Ki-46百式司令部偵察機。 四十年後,查爾斯 · 史泰特對他的飛機進行了這樣的描述﹔

「外部的塗裝是橄欖褐色,並且沒有不尋常的標記。它是這樣簡裝的:所有的裝甲板都被移除了; 除一台外,所有無線電均已移除;拆除六挺0.50口徑機槍中的四挺,每個機翼只剩下一挺; 每挺槍的機翼盒中只留下一半的彈藥。 油箱完整保留,但只加一半的燃油。我不能說這架飛機輕了多少,但它飛得更好,爬升速度是正常 P-40 的兩倍 。」

史泰特中尉在擊落 Ki-46 回來後立即提交了以下報告;

「在 1156 時,我飛『 72號』在空,我們簡裝的 P-40E-1。我在機場上空盤旋兩次,以每分鐘1700呎爬升。當我到達8500呎時,控制員呼叫我,他們給我 目標的位置在上方15,000呎。我將轉速提高到每分鐘2700轉並將歧管壓力增加到38吋汞柱。然後我以每分鐘2000呎爬升。控制員給的目標方向為南。我立即朝那個方向前進。 然後他們立即再次呼叫,並給目標方向為西北。

「我轉到那個航向,抬頭望向雲堤,找到敵機在我上方1000呎、四分之一哩遠的地分巡航。我將機鼻朝他來阻止他。他察覺到我正在這樣做並追上了他,所以他改平,稍微向右傾斜並向下俯衝,朝東北方向前進,試圖到達雲堤。他的加速度比我還大,他迅速撤離。我為油門和轉速設置防火牆,並採取了一個東北向的航向來阻止他。 我當時指示的空速是270。 我慢慢地獲得,當我達到指示空速 320時,我就在他的正後方。我們在8000呎的高度。他繼續下降,我迅速拉到他身邊。

「我打開了我的機槍開關和瞄準器,一直等到我到達近距離平射射程,瞄準他的右側發動機艙並扣動扳機。我觀察到曳光彈進入他的右發動機艙,然後我的槍停止了射擊。 我拉起並越過他的右翼,注意到有黑煙。 我保持領先並與他平行並讓我的槍上膛。 然後我使用「懶八字」模式作了一個偏轉通過。在我的右槍開火之前,我重複了四次。 我以這種方式又進行了兩次通過,並專注於他的左側電機。 他的右引擎還在運轉,但煙越來越多。

「觀察員面朝後方,頭一直跟著我。飛行員唯一的躲避動作是不時地輕微轉彎,這非常無效。他沒有對我還擊。我注意到我們正在到達山上,並試圖讓他遠離山區,我滑過他從那個方向通過。當我滑過他時,我注意到一個機翼在悶燒,從一點到發動機艙後部冒出一些煙。 我從500呎高和300碼遠距離優勢開始俯衝。他從我身邊傾斜並轉向山谷以躲避我的通過。就在我準備從100碼開火時,他的右翼著火了。我拉向左邊在他上方5000呎的高度看著。他的飛機向右翻滾,機頭指向地面,他衝了進去。

「他撞擊地面時,他幾乎整架都被火焰包圍了,接著就爆炸了。 我盤旋著想給出我的位置,但跟著他下到地面後,我無法給出坐標。我爬得更高,幾次嘗試後給出了大概的位置。派出了四架P-40來尋找我的位置。 他們終於找到了我,並在我引導他們觀察墜機現場。 他們確認了位置,我在 1305 回到基地。」

史泰特的戰果是歸於第51大隊的最後一個戰果場,當時它派到第10航空軍。整個 1943 年夏天,該大隊繼續從其阿薩姆的基地起飛,儘管季風季節在此期間的大部分時間裡阻礙行動。 然後,在 1943 年 9 月 12 日,第十航空軍總部接到命令—第 51 大隊將移到中國,加入陳納德將軍不斷壯大的第十四航空軍。

 

「緬甸報喪女妖」

在將近一年新型共和P-47雷霆機的訓練後,1943 年 5 月 10 日第80戰鬥機大隊急切的飛行員搭船從紐約港出發,他們以為正在前往英格蘭去與德國空軍作戰途中。但船隊沒有向東橫渡大西洋。 相反,它向南到達南非開普敦,然後沿著非洲東海岸到達喀拉蚩,於 6月29日抵達。

一趟15哩英里的卡車之旅將部隊帶到信德沙漠邊緣的新馬里耳營地,在那裡,人們發現沒有P-47等待他們,而是只有幾架破損嚴重的寇蒂斯鷹81(他們稱之為 P-40B)曾經在美籍志願大隊與第23戰鬥機大隊在中國執勤後退出作戰。在這些飛機上的訓練正式開始,幾週內新的P-40N-l開始抵達,分配給第 88、89 和 90戰鬥機中隊。 下一個驚喜是,來自第51戰鬥機大隊經驗豐富的飛行員幹部被調到第 80戰鬥機大隊,以取代一些擔任關鍵領導職務的軍官。

隨著第51大隊前往中國,第十航空軍希望在接管阿薩姆的新大隊中保留經驗豐富的戰鬥機飛行員核心。 因此,第80大隊的指揮權從曾在美國訓練該大隊的艾伯特 · 伊凡斯(Albert Evans)少校移交給伊凡 · 麥克厄羅伊(Ivan McElroy)上校  。 伊凡斯轉而成為執行官,在1944年麥克厄羅伊完成他的海外之旅後重新接掌指揮。另一位轉入戰鬥老兵是來自第26中隊的約翰「瑞典人」史凡寧森上尉,他成為第 89中隊的隊長。

巧合的是,第一個部署到阿薩姆的中隊是第89中隊,它於1943年9月上旬在那伽古力(Naga Ghuli)和薩迪亞一帶成立。該月稍晚,第88中隊接著在該月底,駐紮在摩克巴里和利利巴里(Lilibari)。隨著第89中隊的12名飛行員被調到第51大隊,第25中隊的16名飛行員又被重新分配到第89中隊,人員再次進行了重大調動。

儘管1943年秋季季風天氣隨後阻礙了第88和第89中隊的行動,但兩個單位都能夠飛行足夠的架次來熟悉該地區和任務。他們的任務與前一年第51大隊執行的任務基本相同—保衛駝峰基地,並對緬甸的地面目標執行進攻任務。第80大隊的最後一個單位,第90中隊駐紮在緬甸的目標範圍外的喬爾哈特(Jorhat),直到 1944 年 3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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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7月10日,第26戰鬥機中隊的B分隊(「八號球」分遣隊)工程部門的成員在摩克巴里與一架經過適當裝飾的P-40K合影。 在原始印刷品的戰鷹垂直尾翼上幾乎看不到數字「87」。站立者,從左到右分別是哈德森(Hudson)中士、帕欽(Patchin)上士、瓦許本(Washburn)上士和齊茲(Zietz)技術中士。跪蹲者,再次從左到右是巴克萊(Barclay)上士、毛勒(Maurer)上士、海瑟(Heiser)上士、舒爾茨(Schultz)上士、哥達德(Goddard)中士與 麥卡倫(McCarron)上士

 

正是在該大隊進入戰區的頭幾個月,第89中隊飛行員弗利林 ·「迪西」 · 克洛爾(Freeling ‘Dixie’ Clower)中尉 提出了獨特的白色骷髏頭機鼻標誌的設計,第80大隊所有的P-40都將採用。飛行骷髏頭設計進而產生該大隊的綽號,「緬甸報喪女妖」。

 

 

1943 年 12 月 10 日,第80大隊第一次與敵人相遇,當時第89中隊的分隊長威廉 · S · 哈雷爾(William S Harrell)上尉對隨後的戰鬥進行了以下描述;

「我率領四架P-40在緬北赫茲堡附近的駝峰航線上巡邏。 當我們看到由四架戰鬥機(「一式隼」)護航的三架轟炸機(Ki-21 「九七重爆」)組成的日本編隊時,我們在大約兩萬五千呎處飛行。 該編隊向北前往赫茲堡。我們立即發動攻擊,敵人拋棄了他們的炸彈和外油箱,向南轉往密支那機場。其中一名護航戰鬥機掉頭正面迎向我,撞到我的發動機並導致漏油。我短暫開火擊落這架戰鬥機,看到他翻身,冒煙,砸到地上。

「我繼續對其中一架轟炸機發起攻擊,飛在左翼。我看到兩個發動機都被擊中,每個發動機都起火,轟炸機脫離編隊,起火翻滾,朝著地面飛去。當我從襲擊中撤離時,我看到我的僚機,羅伯特  ·  麥卡第(Robert McCarty)中尉,仍然和我在一起,喬治 · 惠特尼(George Whitley)上尉,分隊三號機,堅持朝三機編隊右翼的轟炸機發動攻擊。惠特利中尉擊落這架轟炸機。杜德 · 謝波德(Dodd Shepard)中尉,我們分隊的4號機,也在這次派司擊落一架戰鬥機。

「日機編隊就剩下一架轟炸機和兩架戰鬥機。看到剩下的轟炸機向南飛去,我發起攻擊。我朝他的翼根和發動機開槍,但我無法讓他墜落或著火。我待在攻擊太久,該死地飛得太靠近,把操縱桿向前推,很近飛過他下方。當我出現在轟炸機面前時,機鼻槍手在非常近距離射擊我的飛機,他善加利用—把我的飛機打成篩子。我鬆開肩帶,這樣我就可以向前傾,以便更靠近瞄準器並且可以更清楚我的機尾。這個動作救了我ㄧ命,因為一顆子彈擊中座艙罩左側,從我身後穿過,從右側射出。 麥卡第中尉擊落了這架轟炸機。

「我停下來,檢查我的飛機,它似乎運行良好,儘管它正失去大量的油。我現在獨自一人,當我的僚機了結最後一架轟炸機時,我已經和他分開。我向南走,希望能發現還在該區的敵方戰機。 我做到了。 一架「一式隼」和我同時看到對方,彼此轉向作對頭派司。 我開始射擊,看到他的飛機被擊中。 他翻了個身,似乎失去控制,穿過破碎的雲層。 我沒有看到他撞到地面,也沒有觀察到他的飛機冒煙或起火—因此,在這次遭遇之後,我沒有聲稱取得戰果。

「我的槍在最後一次派司停止射擊,我以為是卡彈。 然而,我們後來發現我用光彈藥。我的機油損失慘重,決定降落在赫茲堡,而不是試著翻山越嶺飛回我在薩迪亞的大本營。我繼續回赫茲堡,放下輪子並轉到第四邊,我看到一架被一式隼嚴重擊傷的C-46試圖以機腹迫降。「 一式隼」一定看到了我,因為他停了下來,向南飛,沒有猛擊機場。

「我收起輪子,翻過山脈回到薩迪亞。 一旦我通過山隘,在5240呎處,飛行全是「下坡」。我沿著河床走,計劃在發動機熄火時迫降在沙洲。 我現在已經很低了,可以看到成群的水牛在河裡喝水——我不想落在那些水牛身上,因為水牛是相當強硬的角色! 但是發動機沒有發生一丁點問題;我到達薩迪亞並安全著陸,但很糟糕,因為前擋風玻璃上的機油遮住我的視線。」

比爾·哈雷爾很快晉升為第89中隊隊長,他在旅程期間繼續執行158次戰鬥任務(總計450飛行小時)。 就像第80大隊的典型一樣,他沒有更多的空對空作戰機會。哈雷爾在軍隊中為自己謀了一份職業,並從戰後的美國空軍以少將官階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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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12月10日,第89戰鬥機中隊的分隊長威廉 · S · 哈雷爾上尉在他的中隊與日本飛機的首次交戰中取得了兩次空中戰果。哈雷爾的 P-40N-1 展現第80戰鬥機大隊獨特的骷髏頭標記。在不使用模板施行塗裝,每個骷髏頭都不同。 在這裡,紅色的「血」從哈雷爾標誌的下顎流出。

 

12月10日的總紀錄是第89中隊 摧毀5架,擊傷2架,第88中隊在與「 一式隼」攻擊赫茲堡遭遇可能擊落一架並擊傷2架。

 

單機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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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 · 艾台爾少尉的第一架露露美女號是42-104550的P-40N-1,正如這張照片所示,它在主起落架和尾輪上有著白色胎壁的輪胎!輪轂罩上的標誌是一隻爪子抓著炸彈的飛翔禿鷹。與第80戰鬥機大隊所有的 P-40N-1一樣,艾台爾的飛機攜帶六門翼槍,這對於這種型號的戰鷹來說是不尋常的(工廠製造的只有四門 0.50 口徑機砲),並且可能是經過戰地場改裝的。

 

三天後,一支規模大得多的敵機編隊從緬甸飛來,攻擊汀江的駝峰基地。再次,第88與第89中隊都參與了行動,總共有五架「一式戰隼」和一架「九七式重爆」被摧毀。 然而,在戰鬥開始時,只有一架P-40就定位面對24架九七式轟炸機和35架一式戰鬥機組成的日本編隊。那架P-40是由第89中隊的菲爾·艾台爾(Phil Adair)少尉駕駛,他永遠不會忘記這段經歷。當紅色警報響起時,他執行一項清晨巡邏任務,並返回納加古力。他的機工長卡洛·皮克(Carol Peake)中士剛剛為他們的P-40N-1露露美女號(Lulu Belle)完成維修,因此艾台爾立即起飛。 這是他對任務的描述;

「在紅色警報下我們有一個常設的標準作業程序,我們都會緊急起飛並在機場上空兩萬呎處會合,保持無線電靜默以避免警告可能的入侵者。升空後,我繫好安全帶,開始爬升到機場上空,等待其他分隊成員起飛加入。當我到達機場上空一萬兩千呎 時,還沒有任何一架飛機起飛,但我可以看到遠處看起來像是四機分隊,但無法識別它們。 然而,在我下一圈,很明顯我看到的不是四機分隊,而是更大的編隊。

「此時我呼叫管制台並詢問該地區是否有任何友機。管制台回覆為否定,但表示他們獲報在以東約40哩處有不明機。我回應不明機又更接近了—基地複合體以東15哩左右,並且似乎朝西北方向,給出了網格位置。然後我通知管制台我要離開會合點進行調查,因為我的分隊尚未升空,而且該區也沒有友軍。

「在我離開機場上方位置後不久,離不明機越來越近,我可以看到,不是四架飛機,而是四個分隊。我繼續爬升,並選擇了一個航向,將我帶到編隊的後上方。看起來他們正朝著基地複合體的北邊前進,所以他們可以把他們的轟炸航程做個180度並排成一行,這樣他們就可以在投炸彈後離開。我如此通知管制台,當他們回我「否定-否定」時我真的很生氣,因為他們從地面站得到可靠報告,說不明機在東方還很遠。據我所知,我們所有在空的戰鬥機都被派往那裡。

「此時我已經在大約在轟炸機上方一萬八千呎處,從後面接近,這樣我就可以監視他們的進展。看著轟炸機,由於陰霾遮蔽了能見度,我還沒有看到日本戰鬥機。 但很快我發現他們到處都是,各自飛行,而不是成對或其他安排。我幾乎爬到後面的戰機中間,他們沒有看到我。我想如果我堅持我的航向,我很快就會掌握一切,我做到了。當他們改出轉彎採取一個航向時,很明顯我猜對他們的意圖。我呼叫管制台告訴他們壞消息,以及敵軍的預計到達時間,我問我方戰機是否離他們夠近可以幫助。我對此也持否定態度,所以我獨自待在上面。我有一個決定要做,這是一個我特別不喜歡考慮的決定。我根本無法袖手旁觀日本人轟炸著要目標為我方地區與基地複合體,而不盡一切可能阻止。

「我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擺在戰鬥機和轟炸機編隊上方的位置,這樣我就可以在我認為轟炸機到達炸彈釋放點之前擊中它們。我決定從左側上方發起攻擊,試圖在最大範圍內向領頭分隊中射擊,回到左梯隊分隊,然後繞到右梯隊的第三和第四分隊射擊。這是一個非常瘋狂的計劃,我知道造成任何真正傷害的可能性不大,但我希望在他們的機艏打上夠多的曳光彈,將事情搞得夠糟來影響他們的轟炸精度。

「結果非常好。我可以看到編隊附近中有一些彈跳,但事情進展得如此之快,以至於我在最後一個分隊後方,無法看到我正造成什麼損傷(如果有的話)。我專注於第四個分隊最後一架轟炸機,對他的左發動機作歸零射擊,我看到一些閃光,因為我的超速致使我從他下方越過。我看到右側有一個破口,但是當我通過轟炸機時,我看到幾架零戰朝我衝過來。我立即開始我計劃好的逃脱動作,朝左下角完全前推操縱桿,進行負G外滾,然後進行高速俯衝。我一直保持俯衝狀態,直到我認為我已經走遠足以甩掉戰鬥機,撤出並環顧四周,發現我是一個人。零戰正返回轟炸機編隊。

「當我發現我沒有被跟踪時,我再度爬升回到編隊後上方。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在陰霾中看到我,但沒有人採取行動阻止我,所以我開始對轟炸機做另一次派司。但在我靠近他們之前,似乎空中每一架零戰都變成我。很明顯我不會對轟炸機開槍,但是有很多架零戰,而且由於我的俯衝具有很好的速度優勢,我只是穿過它們,在我能看到的任何地方進行前置射擊。我可以看到我有一些不錯的命中,我擊中的其中一架零戰的發動機看起來像是著火了。但是我一個人,我不能老實想著那些我正在射擊的,所以我專注那些在我前面的,而不是後面,相信我的超越速度會帶我脫離射程。

「再次完成我的逃脱動作後,我爬回上方。這似乎是謀求一架零戰的好時機。 選擇了後上方的那架,我開始一個派司。但他知道我在那裡而轉向,所以我不可能打到他。因此我就選擇下一架。他也開始轉向,但不是在我對他開槍之前就開始。他的零件開始掉落—收回油門並緊緊地跟在他身後,我可以看到他似乎失去了控制並陷入螺旋式俯衝。我跟著他下來,移到一側觀看,看到他墜入納加丘陵的叢林中。」

艾台爾再次向撤退的敵方編隊爬升,但這一次「一式戰鬥機」將他困住並對他的P-40開火。他在一次強力俯衝中再次逃脫,這次他將露露美女號指向大約125哩外的家。受損的戰鬥機機頭非常沉重,因此艾台爾一次將其倒飛幾分鐘,以便他可以讓雙臂休息。當發動機負荷增加時,他會正面朝上翻滾,讓它清空,然後再次倒飛;

「我不知道我們翻轉多少次,但最終我發現距離納加古力約半哩,高度約一千呎。轉身從南方直接進場跑道,然後倒飛,我恢復動力把我帶到了跑道上,在最後一刻,我轉動起落架手柄放下起落架,按下泵浦開關。當我看到並鎖定時,我將露露美女翻過來,按下襟翼開關,切斷油門。著陸不是通常的三點,而且方向錯誤,但我不在乎。 我們下來了,而且是完整的。」

菲爾·艾台爾被認為在戰鬥中摧毀一架「一式戰」,加上擊傷一架九七式重爆和兩架一式戰—這項任務還因為他的英勇讓他贏得一枚銀星勳章。他分隊的其餘人最後都升空了,但只有詹姆斯 · 梅(James May)少尉能夠攻擊敵人編隊。他摧毀一架轟炸機,但還擊擊毀他的發動機而他被迫跳傘。梅遭受燒傷,但能夠在第89中隊復役。

 

undefined艾台爾少尉於1943年12月13日在查布亞附近單槍匹馬地襲擊了一個大型日本編隊,宣稱擊毀一架飛機、擊傷三架。1944年5月17日,他還擊落了兩架「一式戰隼」。在這裡可以看到他和他的第二架露露美女號,它有一個紅色螺旋槳轂罩,表示其分配給第89戰鬥機中隊。

 

與此同時,第88中隊也能夠在12月13日開始行動,顯然遇到之前被第89中隊攻擊的同一個編隊。派崔克·蘭道爾(Patrick Randall)上尉和喬治·漢密爾頓(George Hamilton)上尉都因他們共同擊落一架「一式戰」而獲得半個戰果,而其它Ki-43的擊落則歸功於第88中隊飛行員歐文·奧爾雷德(Owen Allred)上尉、雷夫·安德森(Ralph Anderson)中尉和布魯克斯·愛默瑞克(Brooks Emerick)少尉。

1943年第80大隊的最後一次空中行動是全由第89中隊包辦。12月28日,一支 P-40分隊在密支那俯衝轟炸,當時四架「一式戰鬥機」襲擊最後一個成員。一架P-40受損,但是弗利林 · 克洛爾中尉和查理 · 哈迪(Charlie Hardy)中尉聲稱各擊落一架Ki-43。該單位是在1944年1月18日重返赫茲堡上空,聲稱一架「一式戰鬥機」被佛瑞得  · 伊凡斯(Fred Evans)少尉摧毀,擊傷三架,但己方無損失。

 

第80大隊最佳的一日

undefined第89戰鬥機中隊的軍械士將一車1000磅炸彈拖到納加古力的飛行線上,戰鷹中隊在那裡等待他們的致命貨物。第一架飛機(「白62」)是分配給杜德 · V · 謝波德(Dodd V Shepard)中尉 的P-40N-5。1944 年,第 80戰鬥機大隊大部分的出動都能看到 P-40 執行地面攻擊任務以支持「麥瑞爾突擊隊」。

 

1944年的頭幾個月給第80戰鬥機大隊帶來高級別的活動,因為該部隊正積極支持美國地面部隊向緬北推進。由法蘭克 · 麥瑞爾(Frank Merrill)少將指揮的地面部隊,負責突破日本在阿薩姆雷多(Ledo)的前線,然後前往緬甸的密支那,為了建立與中國的陸上聯繫。進攻的成功取決於「麥瑞爾突擊隊」能夠多快消滅出現在阿薩姆叢林地區的日本人,第80大隊被要求充當「飛行砲兵」來支持這一努力。

儘管現在很少遭遇到日本飛機,但3月27日,第80大隊締造戰爭中最大空中勝利的紀錄。這一天不僅看到第89和第90中隊的8名飛行員在他們之間取得18架確認戰果,而且還目睹了一位名為塞繆爾 · E · 「吉恩」 · 漢默(Samuel E 'Gene' Hammer)年輕飛行軍官的首次擊殺,他聲稱擊落兩架Ki-21。在第90中隊飛行,他隨後將成為第80大隊唯一的單發動機戰鬥機王牌—第80大隊還為配備P-38 的第459戰鬥機中隊提供行政管制,該中隊生產了6位王牌(更多詳情見空戰王牌14-太平洋與中緬印P-38 閃電式戰機空戰王牌)。

 

undefined1944年3月27日,來自第89和90戰鬥機中隊的戰鷹小隊襲擊了阿薩姆邦雷多附近的一個日本編隊,摧毀18架飛機而已方無損。參與的飛行員從左到右分別是第90戰鬥機中隊的雷夫 · 華得中尉、蓋爾 · 里昂少尉、喬 · 巴頓少尉 和衣著合身的S · E · 「吉恩」 · 漢默,他們都獲得了兩架戰果,以及第89戰鬥機中隊的R · D · 貝爾中尉(三架)和 珀西 · 馬歇爾少尉(兩架)、雷 · 麥克雷諾茲少尉(兩架)和 哈爾·道帝少尉(三架)

 

比漢默擊落兩架的紀錄更勝一籌,赫伯特·「哈爾」·道帝(Herbert ‘Hal’ Doughty)少尉的三連殺和擊傷一架,是第80大隊飛行員創下的最高單次任務記錄。50多年後,他寫下了他唯一一次與敵機遭遇的記錄;

「我於1943年12月抵達印度,並於1944年初在上阿薩姆邦加入第80大隊。我被分配到薩迪亞的前哨,第89中隊的A小隊就駐紮在那裡。我們有6架P-40N、12 名飛行員和支援人員。我們的主要工作是駝峰巡邏和防空警報。偶爾我們會得到一枚炸彈以及追擊緬甸的一個目標。薩迪亞是一個非常令人愉快的地方。我們舉辦了一個五人狩獵派對,鮮肉部門做得很好。郵件和訪客,或替補者,通常由PT-17送達,行李繫在下翼。我們在那裡的宿舍非常好—英國前哨的行政設施。

「1944 年 3 月 27 日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我們四個人都在警戒備。R · D · 貝爾(R D Bell)中尉是小隊長,他的僚機是珀西 · 馬歇爾(Percy Marshall)中尉—分隊長是雷 · 麥克雷諾茲(Ray McReynolds)中尉,我是他的僚機。緊急起飛信號(0.45口徑手槍射擊三發)響起,所以我們加速升空。沒有暖機或磁電檢查就緊急升空! 戰鬥機管制給了我們一個向量,並報告在天使20有許多目標—P-40真是帥到掉渣。

「我們爬過兩三層相當薄的雲層,當我們突破兩萬呎高度時,日機編隊剛剛右轉。 至少有 18 架『吞龍』轟炸機和一群零戰。R · D呼叫『發現目標』並說,『A小隊,武裝你的槍。』我建議我們丟掉機腹副油箱,他同意。我的發動機立即熄火,因為我沒有切換到我的內部油箱!它馬上就抓住了,此時我們就在編隊上。

「在第一次派司時,我可以看到除了我逮著的那架外還有兩架轟炸機在燃燒。 當我們從另一邊回來時,沿著他們的路徑冒著幾柱煙,零戰進入其中。珀西 · 馬歇爾被擊落,降落在友善的領土,那天下午和我們一起回來。」

undefined1944 年春天在薩迪亞,第89戰鬥機中隊的機工長克特 · 格蘭特 (Curt Grant,左)和飛行員哈爾·道帝在他們的「白55] P-40N-1旁合影。記錄板上顯示三面代表確認擊墜數的完整戰果旗標,以及半面代表擊傷一架的旗標,全都是道帝在1944年3月27日創下的。他曾經帶著格蘭特乘坐這架飛機,讓機工長坐在飛行員大腿上控制戰鬥機並開火!

 

除了道帝的三個戰果(兩架「隼」和一架「吞龍」)之外,貝爾還打下兩架戰鬥機和一架轟炸機,馬歇爾和麥克雷諾茲分別打下一架戰鬥機和一架轟炸機。一支來自第90中隊的四架P-40小隊,由雷夫 · 華得(Ralph Ward)中尉率領,也在該地區,他們也加入爭鬥。該部隊於當月遷移到莫拉鎮(Mpran)以增加其對緬甸戰役的分量,這是整個戰爭期間僅有的兩次任務中的第一次,其中飛行員提出擊落敵機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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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4月或5月,來自第89戰鬥機中隊的三名飛行員在納加古力站在R · D · 貝爾的戰鷹前合影。從左到右,他們是雷夫 ·「塵埃」 · 羅德斯(Ralph 'Dusty' Rhodes)中尉和喬治 · 塞弗特(George Seifert)少尉和喬爾 · 馬丁尼茲(Joel Martinez)少尉--後者將被派駐。1944年6月16日在作戰中失踪。貝爾的「白52」(P-40N-1 42 105234)顯示三面戰果旗標,意味著這張照片是在1944 年3月27日攔截後拍攝的。

 

華得在這次任務中的僚機是蓋爾 · 里昂(Gale Lyon)少尉,他的領隊長機是喬 · 巴頓(Joe Patton)少尉,小隊的最後一名飛行員是最近才加入中隊的「吉恩」 · 漢默。這四名飛行員抓住了機會,在追逐日本編隊回到緬甸的時,每個人都創下擊落兩架的紀錄。華得在低空擊落第三架「吞龍」轟炸機時,一架「一式戰鬥機」向他飛過並擊中他的P-40幾處。此時P-40飛行員用完彈藥,所以他收工回家。

undefined藍鼻子的「白71」P-40N-1,綽號露絲瑪麗(Ruth Marie),是1944年春季和夏季第90戰鬥機中隊衣著合身吉恩 · 漢默的常規飛機。它展示了他在1944年3月27日空戰中贏得的兩面戰果旗,儘管記錄顯示漢默當天駕駛的是「白 89」。1944年12月14日,他駕駛 P-47D創下另外三個戰果,成為第80戰鬥機大隊唯一的單發動機空戰王牌。

如前所述,「吉恩」 · 漢默後來在 1944 年 12 月 14 日在八莫(Bhamo)南部的一次爭鬥中摧毀三架Ki-44「二式戰鬥機鍾馗」而「成為王牌」,使他的紀錄恰好達到5架。 到那時,第90中隊早已將P-40換成P-47D(更多詳情見空戰王牌飛機 26-太平洋與中緬印野馬機及雷電機空戰王牌)。可悲的是,漢默於1953年在德州死於一場交通事故。

undefined第88戰鬥機中隊的鮑伯 · 蓋爾中尉(右)在緬甸密支那與他的弟弟,第375步兵師的唐 · 蓋爾(Don Gale)中士重聚。蓋爾中尉是1944年7月3日飛入密支那小型簡易機場的第88戰鬥機中隊的第一批飛行員之一,開始對抗佔領該市的日本地面部隊。 他們身後的P-40N似乎是從第89戰鬥機中隊調來的

 

1944年夏天期間,配備戰鷹的中隊一個接一個地轉換為P-47。最後一次第80大隊P-40創下的擊墜紀錄是由第88中隊在1944年7月9日宣告,該次任務的其中一名飛行員羅伯特 · 蓋爾(Robert Gale)中尉。到那時,第88中隊已成為第一個進入緬甸的中隊,從位於新平洋(Shing Bwi Yang)的叢林空軍基地開展行動。 以下敘述是蓋爾對這次任務的回憶;

「我們四個人起飛執行轟炸任務。 天陰沉沉的,我們爬升穿過。 當我們衝出雲層時,歐文·奧爾雷德上尉(小隊長)說:『那裡有土匪。武裝你的炸彈並投下它們。』 我抬頭看到幾架零戰(後來我知道大概有30架 )。 當然,在炸彈負載下爬升—兩枚「250磅」—我們的速度非常低。 我們只能潛入掩護。

「在敵人的攻擊中,我的飛機尾段承受幾次命中。我的僚機,湯姆 · 歐康納(Tom O'Connor)中尉,被擊落。他跳傘逃生(我們後來看到了他的『降落傘』),根據情報,他被俘虜、折磨和殺害。小隊其他人在最初的攻擊後分散。我在雲層中進進出出,直到遇到一個毫無戒心的受害者,從他後面溜進去,然後衝下去好一頓擊發。 當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時,他的座艙罩已經被吹掉,他起火了,他正朝地面而去。

「我的第二次擊殺零戰很像第一次,除了我只能在短時間擊發完成。 我可以看到我擊中他的左翼,但我認為我沒有擊中座艙。然而,他翻了個身,做了一個破S動作。 他離地面只有500到700呎,我確信他無法及時拉起。 那天我擊落第一架零戰。 第二天,幾名飛行員發現了第二架飛機的殘骸,並把那架飛機的功勞歸於我。 所有這些行動都發生在距機場幾哩的範圍內。」

奧爾雷德上尉被認為擊落一架、可能擊落一架與擊傷兩架,其餘的僚機、卡爾文 · 鮑得溫(Calvin Baldwin)少尉 和歐康納中尉各擊落一架戰鬥機。

這些戰果將第80大隊在使用柯蒂斯戰鬥機時摧毀的敵機總數增加到40架。在這一行動發生後的幾週內,戰鷹已經開始被雷電所取代,儘管到那時,令人尊敬的 P-40 已經在阿薩姆邦和緬甸北部的上空完全而確實地留下它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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